当即两人结了账,往对岸行去。
聂萧与唐照眉分开江陵城后,先在洞庭湖玩了两日,颠末宫亭湖时又玩了两日,这逛逛停停用了十来日,到了余杭时,已经是春末,西湖里的荷花已经结了小小的花苞。
聂萧摸了摸怀中的玉笛,心中模糊感受此次余杭之行或许会没那么轻松,此时唐照眉见他如有所思,便问道:“你在想甚么?”
唐照眉微微点头,问道:“你产生了几件怪事,这是一件,别的的呢?”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恰是江南好时节。群花芳香,香气跟着清风囊括大地,好似恋人耳畔细语传来的气味,令人浑身酥麻。
温婉的女子在水边浣衣,她们轻唱着吴侬小调,将燕子引了过来,那剪刀似的尾巴,又在水面画出两条细线,荡起层层波纹。
唐照眉道:“说得不错,若不是你猎奇荆楚的师父是何人,我们也不成能与他交友,你也得不到这柄卷浪宝剑!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孤山寺碰碰运气!”
两人坐在小楼中喝酒,喝的是十年会稽花雕酒,此酒乃是光彩橙黄清澈,酒香芳香,温和甘香,加上几颗梅子,更有一番风味,再把方才从西子湖钓上来的鱼做成鱼鲙,这一搭配,教人鼓掌奖饰。
茶博士点头道:“郎君是个里手,方才听你说你是从峨嵋山来?那峨嵋山间隔此可有几千里远!”
唐照眉喝着酒道:“不必担忧,我们且去探听一下,如果月锋山庄真有甚么大事情产生,定会有些许风声泄漏,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
聂萧点头笑道:“唐兄谈笑了,若论萧洒不羁,你更甚,若论长相,你更美,你才是那更受欢迎之人!”
唐照眉笑道:“看来聂兄对此很有经历啊!像你这如玉般的少年,但是女子们最喜好的。”
聂萧笑道:“闯荡江湖如果没了猎奇心,又有甚么意义?”
聂萧想也不想,答道:“江湖四大世家,江南东宫、西蜀唐门、岭南南宫、河东慕容,那西子湖畔的便是月锋山庄,便是东宫世家地点。”
茶博士比划道:“那口钟九尺多高,六尺多宽,是铜铸的!怎的也有几千斤!”
唐照眉举杯而饮,欢畅道:“这西子湖公然名不虚传!”
聂萧在山中经常煎茶,便亲身脱手,看他伎俩纯熟,就连一旁的茶博士也忍不住喝采,待到茶煮好,唐照眉一喝,便不住的点头,奖饰其技术。
聂萧与唐照眉走进了一家正对着月锋山庄的茶肆,店中有很多客人,煮茶清谈,茶香四溢。
眺望断桥似断非断,眺看孤山闻钟鼓响,放眼湖面荷叶成片,低头杨柳随风而摆。再看那湖对岸有一座宽广的山庄,大门有一九层石塔,塔身镂空,分九种月相,夜间遵循天空中的玉轮的月缺扑灭指定层数的火光,便能在湖水中映出第二个玉轮,当时双月辉映,如梦似幻。
聂萧道:“不错,我二人都是从蜀地而来,想要闯荡一番,一览这大好国土,增加见闻。”
唐照眉转头问道:“聂兄可知那山庄是那边所?”
聂萧点头附和,一边盛这茶水,一边说道:“不知那铁匣内里究竟是甚么东西,竟能激得湖中的鱼群全都跳出水面,还降落了湖水的温度。”
聂萧表情镇静,脸上挂着止不住的高兴,道:“江南风景如我设想中的普通,好似一个怀春的少女,举手投足间尽是和顺。”
两人欢笑共饮,一向在茶肆待到了中午才结账,接着便往西子湖的船埠走去,他们找了个船家,一边坐着船赏识风景,一边向着远处的孤山而去。
唐照眉问道:“那是多大的钟?”
聂萧想了想,俄然说道:“归正我们在这城中也没别的事,坐着干等也是等,还不如去孤山寺看看,若能帮和尚们查出甚么线索,说不定还能请他们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