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萧于房中吞吐真气,运转周天,竟觉丹田当中有一丝剑气缓缓运转而出,顺着真气堆积于头顶气球当中,比及行功结束以后,那剑气又落回丹田当中。此时内窥一看,那剑气稳坐于丹田中间,凝集成一点,忽明忽暗。
少年低下头去,低声道:“孩儿知错了......”
少年谎话被戳破,神采难堪,等着挨训,过了一会毗芭喇点头感喟,从怀中取脱手帕帮他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说道:“我曾警告过你,做了甚么就说甚么,不要扯谎,固然我不喜你练武,但更不喜你扯谎。”
少年学着他的口气与行动,道:“鄙人荆楚,幸会幸会。”
曾经神剑谷因“浑沌真元诀”难以耐久的缺点而将其束之高阁,转练其他功法,虽没了后继不敷的顾虑,但能力却大打扣头,虽剑法精美,却还是沦为江湖中的二流门派。
林长生道:“筷子不成直插在饭碗里,如果被你娘瞥见了,定又少不了一通训。”
林长生点头道:“说得有事理,但这里是你的家,我们是你家的客人,你才是仆人。”
聂萧细品杯中酒,只觉香醇适口,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清甜,一杯饮下,顿时教人神清气爽,忍不住赞道:“真是好酒!”
林长生见他如此,便拿起一个果子掷了畴昔,只见那果子嗖的一下稳稳立在那少年的筷子尾上打转,伎俩之精准令人聂萧心中一凛,只见那少年将那果子拿下道:“林大哥,我表情不好,莫要来戏弄我。”
而神剑谷的“浑沌真元诀”却另辟门路,先将丹田中的天赋之气排挤体外,会聚于头顶百会之上,接收提炼六合之气为真气,再收于体内,却不直接进入丹田当中,而是先行在经脉与百穴中游走周天,当回归丹田以后,真气自行逆转周天,终究回落丹田,成一片浑沌,不分清浊。
林长生眯眼笑道:“我第一天看到这景象是也是惊呆了,还觉得是菩萨显灵。”
日头渐落,光芒渐暗,店里的伴计扑灭了烛火,那毗芭喇还在树下唱经,一众鸟兽鱼虫还是不散,正在此时,院门被人悄悄推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蹑手蹑脚走了出去,看他眉宇间带着一股豪气,五官俊朗,只是身上沾满了灰尘,显得有些肮脏。
林长生笑问:“那些菜是请我们吃的?”
青年道:“鄙人林长生,幸会。”他伸手拿来酒杯碗筷,并倒了杯酒在杯中,与聂萧互碰一杯,算是熟谙了。
林长生道:“鄙人是益州人,我若没听错,聂兄但是嘉州一带的人?”
少年将筷子拔出,平放桌上道:“这下能够了吧?”
少年嘴唇爬动,仿佛想说甚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了归去,最后还只是说:“孩儿知错了......”
比及三人停了笑,聂萧抱了抱拳道:“鄙人聂萧,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林长生笑道:“莫要烦恼,过来与我们一同坐。”
青年点头道:“不错,但独饮独食,不免有些闷,如果兄台不嫌弃,便一起坐下交个朋友。”
此时聂萧在丹田内发明的这一丝剑气,令他欣喜若狂,心中光荣。他知引剑气入体乃是一件凶恶万分的事情,在剑气第一次进入丹田之前,需于四肢百骸中传播一次,此时剑气并未被功法所包纳,等因而外物,会激发架空,如果节制不好,便会经脉被乱斗的真气与剑气所伤,轻则功力全失,成为废人,重则经脉尽断,走火入魔而死。
毗芭喇叹道:“快去洗洗吧,你肚子定也饿了,厨房里有吃食,洗洁净了便去吃吧。”说罢摇点头转成分开,路子聂萧与林长生的桌边时,还向两人合十施礼,最后才走上了楼,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