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天山雪,无花只要寒。
看得那野兽兄两眼发直,半晌才回过味来,从速收起了猪哥嘴脸,摆出了玉风临风状,不过这丫的摆了半天谱以后,把脑袋都快挠成鸡窝,却连个屁都憋不出来,眸子子鬼鬼崇崇转了两圈以后,阴阴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哥几个向来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本日为兄要才调四溢,你们也得溢上一回。”
“此评妙哉。”野兽兄得听两眼一亮,击掌喝道。
“不错,不愧是某家两胁插刀的好兄弟,来来来,我们兄弟痛饮一壶。”野兽兄也不由得长出了一口大气,如释重负的大笑道。
“成,二位贤弟,你们也该脱手了,恰好让段贤弟给你们评价一二如何?”野兽兄喜不自胜,洋洋对劲隧道。
段少君撒然一笑,一手高举浸花漆盏,一手重揽美人纤腰。“兄台休觉得小弟胡言,但说天下,有几人敢在隐龙寺的大雄宝殿里撒尿?”
别的两位武家后辈也是有些不解地转头望来。赵横飞美满是个武人,以是只是感觉段少君这评价很有味道,而久在文学圈子混的胡惊飞却一脸吃惊地正视段少君,心中细细地咀嚼着段少君的这两句话,更加觉对劲境高远。
“如果至公子真能作出惊世之作,小女子定然会将至公子之作传唱江南。”野兽兄身边的豆蔻娘娇媚一笑,摆出了一副倾慕敬慕状,挤得胸前深沟更甚。
“啊个屁,是不是我西门栋梁两胁插刀的兄弟?若不是,哥哥我现在就把你们扔下去。”野兽兄活动着胳膊与颈项,骨节脆响暴鸣连连。
最后一笔落罢,段少君顺手就将那支毫笔一扔,端起酒盏痛饮以后,放声畅笑,伏案而醉。
段少君一双都雅的星眸微眯,半扶案头半偎红。“赵兄乃是疆场老将,做出这等小词,真让人有一种大将军披风雪入帐,夜读家书的缠绵温婉之感。”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固然这位段公子每一次都避开了对诗词质量的批评,却又能够从侧面来评价得恰到好处,乃至能够说是锦上添花,这等才情,不由得虽流落烟花,但胸有斑斓,自视甚高的苏酥悄悄敬佩。
琴声断,笛险裂,世人骇然相顾,段少君手中的酒盏更是直接砸落到地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货,这能叫诗?泥玛,我宁肯听上一年的梨花体也不肯听这恶货作诗。
“成,我可作一诗,着人拿笔墨来。”段少君打了个酒呃,眯起了一双醉眼洒然一笑。
“如果一壶,小弟怕是没机遇赏识诸兄的佳作了,先一盏,待诸位皆尽脱手,我们再一醉方休如何?”段少君揉了揉发花的双眼苦笑道。
如此痛饮下来,段少君已经两眼发花,醉眼惺忪,若不是中间的夜蓉女人知心的搀扶着,说不定段少君就能一头栽进跟前的茶肴盆子里。
反倒是那几个女子连声赞好,而段少君身畔的夜蓉最是主动,言说文人雅士皆以酒作诗,至公子这等才调之士,焉能无美酒相佐。
“是啊,敢惹梦惑大和尚,却比毫不怯者,唯有我兄西门栋梁。”赵横眉一脸坏笑,挤眉弄眼的冲老脸发红的西门栋梁举起了酒盏。
接下来,久在江南,浸出了三分文采的武家后辈赵横眉连灌三盏陈酿后扭扭捏捏的憋出了一首温婉绵长,无病嗟叹之作。逗得诸人嬉笑不已。
胡、赵二人纷繁相劝,一副你本日不留一作,就甭想站着从这怡香阁出去的架式。
“公子如果不弃,写在小女子裙上如何?”一向搀扶在旁的夜蓉笑道。
“好!”段少君再一次开口,诸人齐齐把目光投来,便是赵横眉也颇想听到段少君到底赞本身文采有何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