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有些意动,但想着裴母当日的拜托,作揖道:“谢过多数督的美意,投身军旅,非我不肯。只是母亲只要我一子,实不肯她白叟家日夜为我担忧,只能孤负都督美意了。”
在这万恶的旧社会,法制永久大不过权势!
薛讷再度大笑起来:“那你可真就名看重史了,据我所知,科举停止至今,还未有一人身兼文武双状元的。”
一个偶合,能够算是偶合,浩繁的偶合聚在一起,那便不是偶合了。
薛讷大笑起来道:“你这是让我假公济私啊!可知我最恨玩忽职守,以机谋私。”
裴旻笑道:“多数督当年不过一介县令,却公理直言,勇于权势倾朝的来俊臣对抗,那个不知都督公允。甚么假公济私,以机谋私,清楚是假公济公以机谋公。这公道安闲民气,多数督有无魄力,就看此时了。”若薛讷是包拯这类正视礼法的朴重人物,裴旻毫不敢如此发起。可薛讷是杀伐判定的将军,晓得因时制宜,对于李五义这类人物不消常理出牌是最快最迅捷的。
这一点不但是军略出众的薛仁贵,连可谓全才的刘仁轨亦是如此以为的。
裴旻眼睛一亮忙道:“行啊,多谢多数督犒赏,多一条路,总好过无路可走。只是……”
薛讷但听裴旻这话,俄然想到一事,合了合肩膀上的大衣道:“八九不离十了,七月一日,每当这一天,李五义都要去祭拜先人。此事只要与李五义要好的人都晓得,他说是他父亲的忌辰。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金庾信的忌辰,不恰是七月一日?”
对于李五义这类名誉极高的人物,与他讲事理不如用权势将他压死。
薛讷笑道:“说说你的观点?”
裴旻想了会儿道:“不是我有甚么设法,是多数督有没有阿谁魄力肃除李五义这毒瘤。”
在幽州一地,薛讷便把握着这权势!
薛讷猎奇道:“只是甚么?”
薛讷走到桌前坐下,沉吟了半晌,望向裴旻道:“你有甚么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