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闻听，沉默了！
她并不清楚杨守文现在到底是甚么环境，但是师父和陈子昂都说，他现在权势不小。
老牛头顿时长大了嘴巴，聪慧呆看着幼娘，半晌后苦笑道：“孩儿啊，我不是不想帮你，可老牛头活了四十多年，都没有走出过梓州。洛阳在那里？我不晓得啊。”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当时在巷子里，仿佛个受伤的小猫一样……我当年也有个孩子，如果活到现在的话，说不得比你还大一些。可惜……我就感觉我们有缘。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救你。老牛头活了四五十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个随心。”
只要你到了洛阳，随便探听就能找到他。见到他以后……你就对他说：幼娘碰到了费事，让他快来帮手。”
踌躇一下，她轻声道：“老牛头，对不起，我当初不是成心想骗你。
但是，话已出口，再加上幼娘那副祈求的模样，让老牛头不晓得如何回绝。
小哑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这好端端的，你干吗要去县衙大牢里？莫非家人出了不测？”
幼娘至今记得，他叫牛叫花，不过人们都称呼他做‘老牛头‘。
“这个……”
老牛头闻听，赶紧点头，并抬高声音道：“小哑巴，我不会喊的，你先让我站起来。”
“嗯？”
说着，他钻进了藏兵洞里，从角落里找出一块火石，然后就着藏兵洞里的干柴枯草升起了火，顿时把藏兵洞找了个通透。幼娘也弯着腰，钻了出去，在火堆旁坐下。
可老牛头说的也没有错，杨守文在洛阳短长，能管到梓州吗？
“老牛头，你还好吗？”
“小哑巴，跟我来。”
犹记得年初时，她刚到射洪，无容身之所，只能扮成乞丐模样，混迹在射洪县城。
“你管得着吗？”
老牛头站起来，活动了一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