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黄家人与飞乌蛮勾搭,不成以掉以轻心。孙长史最好是查一查,那黄家和飞乌蛮之间,究竟是甚么干系?我总感觉,飞乌蛮此次俄然造反,怕是事出有因。”
“这个……”
孙叔父,别的你就不要问了。
“待会儿我要去黄家,大郎随我走一遭。”
孙处玄点头道:“我待会儿就去黄家勘查。
飞刀,形状奇特,成竹节形状。
天空中,落下零散雨滴,预示着一场夜雨即将到来。幼娘藏在一股树洞里,秉着呼吸,紧咬贝齿,把插在肩头的那支奇形飞刀拔出。鲜血,顿时喷溅出来,幼娘的神采惨白。但重新到尾,幼娘却没有收回半点声气,只那较小的身躯微微颤抖。
幼娘眯起眼睛,从挎兜里取出一根绳索,在手里悄悄挽了个套,一动不动趴在树上。
黑衣人的尸身,重重摔落在地上。
杨守文说着话,把手里的案牍放下。
内里有几个糯米团子,另有一个水壶,不过内里倒是空的。除此以外,另有一些杂物。幼娘翻了两下,遴选出有效的物品放进挎包里,然后拿着一个糯米团子,狠狠咬了一口,这才起家猫腰,在富强的密林中穿行,眨眼间就不见了她的踪迹。
孙处玄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
这里的案牍,可否让人送去我那边,恰好检察一下。
他何尝又不晓得如此?
李君一起驰驱,到现在怕是水米未进。我却拉着你忙个不断,实在是……还请李司直包涵。”
就在他抬起一只脚的顷刻,从树上俄然落下一根索套,正套在他脖子上。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幼娘已经纵身从树上跃下。绳索搭在树干上,那黑衣人呼的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四肢在空中抽搐两下以后,便没了声气,就那么吊在了大树之上。
他毕竟是朝廷的命官,不管此人品德如何,也是一县之主。对方敢下此毒手,也申明他底子不在乎段简的官身,那么在背后,必然藏着甚么不为人知的奥妙吧……
除此以外,书房里再无他物。
陈子昂别看是白身,但是在清流士大夫中,却名声清脆。
幼娘在树下抓着绳索,见黑衣人不再挣扎,才松开了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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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又拿起那卷案牍,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大猫,你在这里,帮孙长史一下。”
“没事,我们持续勘查。”
幼娘见状,不敢再持续担搁,把索套收起,而后便如同一只灵猫似地,消逝在暗中当中。
夜,已深。
而后,他和桓道臣走出版房,两人沿着后衙的花圃小径缓缓而行,孙处玄俄然问道:“大郎,那李君,究竟是何来源?”
幼娘忙扑上前,一双小手敏捷在黑衣人的身材上掠过,而后从他腰间扯下了挎包。
孙处玄又呼唤人过来,让他们把那些案牍清算一下,送去陈府。
地上留有一滩血迹,不过已经快干枯,以是光彩有些发黑。
杨守文点点头,表示附和。
“九郎,九郎?”
正因为飞刀形似竹节,才有了黄文清‘竹郎君’的名号。
孙处玄和桓道臣的父亲桓彦范熟谙,以是对桓道臣,也就没有那么客气。
这是射洪县衙的后衙书房,也是射洪县令段简,常日里看书、措置公文的场合。
孙处玄闻听,不由暴露苦涩笑容。
“嗯?”
段简就是在这里被人殛毙……看得出来,他被杀的时候,没有任何斗争的陈迹,更证了然杨守文此前的猜测。凶手和段简熟谙,并且技艺很高超,杀人伎俩谙练。
窗外,一片乌黑,只听得后院的竹林,在风雨的摇摆下,收回轻弱的‘沙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