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看杨守文和明秀的模样,李裹儿和幼娘就猜出了成果。
“哈哈哈,这个小过不必担忧,或许此人才,就在身边,而你我没有发觉。”
陪着二女聊了一会儿天,杨守文就让她们去安息了。
他躬身伸谢,回身筹办分开。
裹儿闻听,不由暴露迷惑之色。
“那岂不是说,兕子哥哥还要再寻觅人才吗?”
山雨倏忽而至,淅淅沥沥。
“煮青梅酒,需看火候。
杨守文内心一格登,停下脚步,回身看去。
“要不,我着人把他绑来,强行征辟?”
赵蕤和杨守文讲的那番煮酒谈吐,实在已经表白了他的态度。
赵蕤说,我临时没法返回洛阳,又是甚么意义?亦或者说,这剑南道还会有变故产生?
裹儿和幼娘并不是很调和,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同仇敌忾。
金华山中,水汽氤氲环绕,让人没法辩白清楚,哪些是水汽氤氲,哪些是山中云雾。
裹儿迷惑不解,而幼娘更是满头雾水。
却见赵蕤已甩袖步出四方亭,飘飘然朝那茅庐走去。
他看着杨守文,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杨守文端起青铜盏,抿了一口,忍不住连声奖饰。
只是,不管她们如何扣问,杨守文都是笑而不语,不肯答复,两人也只好作罢。
三人在四方亭中畅谈大半日,杨守文见天气不早,便起家告别。
赵蕤谨慎翼翼的温着酒,眼中闪动着专注之色。就仿佛,这四方亭里只要他一人。
“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他笑着对明秀道。
幼娘怒道:“阿谁故乡伙,也忒不知好歹……兕子哥哥请他,他竟然敢回绝,太可爱了。”
屋外,靡靡细雨无声到来,打湿了天井里碎石子铺成的小径。
就在他走出四方亭的时候,赵蕤在他身后又开口道:“青之,临别时,我另有一句话要送与你。当今之世,乃大争之世,尔身在局中,想置身事外并非易事。当进则进,切不成踌躇。机遇所至,稍纵即逝,若不得掌控手中,迟早会有杀身之祸。”
明秀则有些沉默,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聆听。
“那倒不是……”杨守文从幼娘手中接过了一个糕饼,咬了一口后说道:“甚么样的志向,需甚么样的才调。太宾先生学的是屠龙术,非我可用……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哪怕是诸葛武侯,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若非昭烈天子,也没法发挥才调。
杨守文站在窗前,看着天井中湿涔涔的小径,心中尽是迷惑。(未完待续。)
赵蕤说完,为杨守文又斟满了一杯。
裹儿蹙眉,轻声说道:“我固然读书未几,却也晓得人才可贵,兕子哥哥又当从何动手?”
可今乃乱世,以先生之才,若出山为我运营,说不得会把这乱世变反叛世,而我更非那乱世之枭雄。以是,先生与我,难有作为,倒不如归隐山中,用心的著书。”
待书成之日,我定会前去拜访,还请青之到时候不吝指导。不过,我倒是卜过一卦,青之临时怕是离不开巴蜀,能够会有事情产生……但青之倒也不必担忧,我卜此卦,并无凶恶,说不得对青之而言,更是一场机遇。青之到时,无妨多多留意。”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
君择臣,臣亦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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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杨守文自认,也没法用得这赵太宾。
杨守文和明秀则坐在一旁,看着赵蕤温酒,涓滴没有不耐的神采。
“请酒。”
不过看他那高深莫测的模样,杨守文也晓得,就算他扣问,赵蕤也一定会端的说出。
四方亭里,红泥酒垆中炭火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