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如月掩住嘴，轻咳了两声。
李四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我让他在山脚等待。”李四郎望了武如月一眼，又呆了一呆，“武家二娘？”他终究复苏过来。
“是你……”他喃喃隧道，神情说不出是悲是喜。
她有些惊骇地看了看四周，昭陵不过是个大的墓群，阴气天然是极重的，难不成，李四郎中邪了？
武如月对他一笑：“好久不见，四郎可好？”
“这位郎君，请听小女子一言。”见这位郎君跟没闻声普通，仍全无反应，武如月也不客气了，伸手在他肩上重重地一拍，“喂！”
“四郎？李四郎？”明崇俨笑了一声，“你可知他身份？”
武如月没想到，她还真赶上了哭陵。
“是你……”武如月面色安静，浅笑着说出了这两个字后，眼泪终究落了下来。
见明崇俨仍一脸高深，并不睬她，她也懒得等他答复了。
明崇俨点头道：“公然是个美意人。”
糊里胡涂的一席话，信息量太大，武如月听傻了。
“四郎，你……”武如月有些发懵，李四郎的神采，实在太奇特了。
“我曾经承诺，若我能设法，必然极力帮他达成进城的心愿。现在我虽没这才气，但好轻易重聚，总要问问他的近况。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看了远处的陵寝，又将目光投向了武如月的脸。
她伸出双手，将李四郎扶了起来，待他站稳了，才对他深深一礼。
“月……”李四郎的目光，看上去密意而又痛苦。
他神采惨白，摇摇摆晃想站起来，还没站直，身子一歪，又跌坐在地上。
“如何回事儿，哭陵的典礼？还是悲伤过分，晕畴昔了？”她悄声问明崇俨。
她眼睛紧盯着那人，却向明崇俨的方向挪了几步。
明崇俨意味深长地一笑：“别忘了，他与贤人同姓。”
“我明白，你但愿我带着月朔暂行躲避，好让你二人畅所欲言？”明崇俨笑问。
武如月蹙眉道：“但是他如果权贵之人，为甚么却进不了城？我问过他，他虽未明白答复，却也不象是丢了过所。”
看上去，李四郎的神情，不是久别相逢的欣喜，反而是受了惊吓。
哭陵人仿佛吃了一惊，身子一僵，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回过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