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看了远处的陵寝，又将目光投向了武如月的脸。
“二娘怎会在这里？”李四郎刚问出这话，又恍然点头道，“二娘也是来哭陵的？”
“真的是你……”李四郎想哭又想笑。
她伸出双手，将李四郎扶了起来，待他站稳了，才对他深深一礼。
月朔望着武如月，满目崇拜，明崇俨则只是笑了笑。
武如月殷勤隧道：“知我者，明兄也。”
“我让他在山脚等待。”李四郎望了武如月一眼，又呆了一呆，“武家二娘？”他终究复苏过来。
他神采惨白，摇摇摆晃想站起来，还没站直，身子一歪，又跌坐在地上。
武如月嫣然一笑：“是我。”
明崇俨点头道：“公然是个美意人。”
武如月内心一动，将声音压得更低：“你也是这么想的？”
武如月将明崇俨拉开几步，悄声道：“四郎予我有恩，没想到本日竟能遇见。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说，你看……”她陪上了满脸笑。
“如月？”李四郎呆了一呆。
武如月没想到，她还真赶上了哭陵。
“四郎，你……”武如月有些发懵，李四郎的神采，实在太奇特了。
“这位郎君，请听小女子一言。”见这位郎君跟没闻声普通，仍全无反应，武如月也不客气了，伸手在他肩上重重地一拍，“喂！”
李四郎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此事一言难尽。”武如月忘了明崇俨一眼，又望了望月朔。明崇俨的脸上看不出情感，月朔却又惊奇又担忧。不过看明崇俨没甚么反应，便也低眉垂眸，眼观鼻鼻观心了。
明崇俨望了李四郎一眼，李四郎没看他们，正望着远处入迷：“依我看，这李四郎穿着虽浅显，气度却非常不凡。只怕并非你所说的，不是甚么权贵之人。”
这哭陵的，不是那李四郎还能是谁？
“四郎？李四郎？”明崇俨笑了一声，“你可知他身份？”
糊里胡涂的一席话，信息量太大，武如月听傻了。
“是我。”武如月抹了把眼睛，“四郎别来无恙？”
见明崇俨仍一脸高深，并不睬她，她也懒得等他答复了。
她有些惊骇地看了看四周，昭陵不过是个大的墓群，阴气天然是极重的，难不成，李四郎中邪了？
武如月横了他一眼：“当初说本身姓李，排行第三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