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公公必定是不可的,实在不可,只要我亲身去一趟齐王府了。”郑氏皱眉深思了一会,又道。
“我晓得。”长孙小娘子点了点头。
李普喝了口水,思路略微清楚了些,这才接着往下道:“吴管家得了信后,让我们去四郎君常去的一些场合看看,瞧瞧能不能探出些蛛丝马迹,我刚走到半路,就碰到了昨个儿和四郎君一起出去的宇文家六郎,宇文六郎一看到我们,就问我们是不是找四郎君,我说是。”
“晓得了,你先下去。”长孙小娘子挥了挥手。
“大嫂,千万不成打动,你容我先想想,我们如许……”长孙小娘子一把拽住郑氏,她拧眉思考半晌,心中有了主张,附在她耳边私语了一番。
“李普,你肯定这统统不是你在胡编乱造?肆意诽谤四郎?”郑氏和长孙小娘子听得又惊又怒,郑氏更是气瞪圆了眼睛,伸手指着李普厉声喝道。
不说长孙小娘子和郑氏的苦衷,但说齐王府这边,现在倒是一片欢声笑语,花圃里,杨暕举着酒杯,笑吟吟的走到宇文智及身边:“宇文兄,昨日之事,多亏你思虑全面,来,我敬智及兄一杯。”
“李普,事情颠末我们都晓得了,你先下去,翎儿,你去把吴管家找过来。”长孙小娘子心头亦非常震惊,可她却更沉得住气些,目睹大嫂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旁的小承宗更被吓得紧紧抓住她的衣袖,贴在她身边不敢转动,她怕吓着孩子,只能先将话头接了过来。
“李普,那齐王可有甚么话传来?”长孙小娘子倒是沉着很多,她秀眉微颦,看着李普问了一句。
“王爷客气了,那李元吉脾气打动,年纪又小,对于他实在不是甚么难事,实当不得王爷这般夸奖。”宇文智及举杯与杨暕对碰了下,一口饮下杯中之酒,这才笑着接口道。
“弟妹,这事万不成轰动公公!齐王设想抓了四郎,估计本就是冲着我们李府来的,要晓得公公现负担着全部西征雄师粮草的重担,若因他擅离职守导致粮草出甚么不测,这个罪名我们李府底子扛不住。”郑氏听得齐王的要求,气愤的脑筋逐步复苏过来。
“回二娘子,齐王确传了话过来,他说,想要接回四郎君,就请我们家大人亲身前去齐王府。”李普看了两人一眼,谨慎翼翼的接口道。
元吉脾气恶劣,这一点她和长孙小娘子都晓得,可这孩子常日在家里虽也奸刁,行事却非没有分寸,她们千万没有推测少了父兄管束的李四郎,会这般胡来!他才十一岁,又处于丧母的守孝期,放学后不知闭门温书不说反倒那些纨绔搅在一起,溜狗斗鸡就不说了,竟然还逛青楼,喝花酒……一想到李普刚说的那些事,她内心就像被油煎一样。
“这,这较着是栽赃。”郑氏听得愈发的愤怒。
“你说得不错,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把四弟找返来,至于教诲的题目,今后再从长计议。”郑氏到底也是受过杰出教诲的世家贵女,很快稳住了情感。
李普大抵是跑得急了,本就累得气喘吁吁,再被郑氏这么一吓,愈发语无伦次,一旁的长孙小娘子见状叫丫环倒了杯水过来,放柔声劝道:“大嫂别急,先让他先喝口水再说。”
“嫂嫂,你莫要焦急,四弟尚年幼,不懂事,我们渐渐疏导,总会让他改过来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把四弟找返来。”长孙小娘子先让人将小承宗带了下去,随后悄悄拍了拍郑氏的肩膀,轻声安抚。
吴管家拜别后不到一个时候,李普就满头大汗地跑了返来:“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娘子,四郎被齐王府的人抓走了。”
翎儿领命而去,很快带了李普过来,李普见府里两位管家的娘子都发了怒,不敢再有涓滴坦白,战战兢兢的将元吉这些日子在书院的事详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