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我没有这意义,我只是,只是感觉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几个孩子,来回驰驱,实在易,赦免我们几个回籍的事也不算甚么大事......”陈氏吃了一惊,豁然抬首,开口辩道。
“去把他们带出去。”长孙无忌沉着脸对下人叮咛了一句。
“臣归去后好生思虑了一番,觉是娘娘之言甚为有理,这长孙安业,另有我的叔父长孙顺德,无一不证明如此,这个宰相之位,臣不管如何都不能再担负了,望陛下垂怜,赐与批准。”长孙无忌躬身接口道。
“好了,你该去上学了。”长孙无忌摆了摆手,意示儿子分开。长孙冲看了父亲一眼,不敢再言,回身拜别。
长孙无忌因刚从外体例返来,有三日假期。佣仆来报的时候,他方才用完早膳,在考校宗子长孙冲的课业。
因朝庭给他们下的通令是统统涉案正犯的家人在送别他们以后,限一月内离京。
“皇后娘娘为了给安业讨情,已被陛下罚了一个月的禁足,现在陛下法外开恩,赦了安业的极刑,你仍不满足,又想让我去求陛下,让他收回旨意。”
为此,传闻长孙无忌返来后,陈氏牙一咬,心一横,在长孙无忌返来的第二日,带着十岁的季子再次上门。
“如何?你感觉,我长孙无忌的本领已经大到能够随便摆布陛下的决定了?”长孙无忌也不叫她起来,就这么目冷如冰的看着陈氏开口。
陈氏见不到高氏,在家里悄悄咒她了好几次,目睹离京之日越来越近,她不由急得团团转。
长孙安业虽被判了刑,但天子看在皇后和长孙无忌的面子上,并没有抄没他的产业,只要不分开长安,手里有这些财产,旁人看在长孙无忌兄妹的份上,想必也不敢凌辱他们。
她来到长孙府以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大门口,长孙府的下人见状吃了一惊,仓猝跑出来禀报。
只不太高氏因去了求了一次情,就害得女儿被禁足一月。她内心早已悔怨不已,听闻高氏再行上门,死活不肯再见。
听了下人的禀报,长孙无忌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一旁的长孙冲被父亲那张蓦地沉下的脸给吓了一跳。
现丈夫被放逐,她们孤儿寡母的若回到洛长祖宅,无依无靠,再加上安业曾经的为人,他们归去必定会遭族人架空,日子怕是难过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