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这一席话可谓是极重,柳如烟也算是涵养极好,竟没有发怒,而是再次温言相劝道:“公子何出此言,科举招考考儒道典范、诗词歌赋是当明天子钦定的国策。纵观前朝,出将入相之人,莫不是精通各家文籍的大文豪。如果不学书知理,那岂不与北方蛮夷同类。公子既有才学,万不成误入歧途,叹之晚矣。”
侠尚且安民,而儒生何如?柳女人可知何意?文人墨客,不过是统治者用来********加强权力节制的一种东西罢了。我心中自有经国治世之韬略,只不过治国的门路很辛苦,需求有耐烦、忍得住孤单,我不怕辛苦不怕孤单,只是我信不过当今的皇上,固然现在的圣上励精图治,但是难保二三十年后他不会变得老迈昏庸,妄图酒色,到时候国度百姓如何?现在,陛下觉得挑选了一种很好的治国战略。科举,名义上是选才入仕,但是不久就会演变成一种文明桎梏,锁住人们的思惟。自古文人无骨,你能够像豢养倡优一样地养着一群,也能够用焚书坑儒累对于那些不肯被拉拢的,成果大部分人都会让步。少数的硬骨头给他们扣上一个唾骂老母、私通父妾的罪名,让他们遗臭万年的死去,而你豢养的文人则会奖饰你的功劳,就算你的倒行逆施害死了数以百万计的百姓,文人也会替你辩白这是国富民强不得不支出的代价。百无一用是墨客啊!”
两人奔到柳府却被奉告柳如烟不在府中,吃了中饭就去乐坊练琴去了,两人又忙转头去乐坊。这乐坊是官家创办,专门为官员文娱消遣的处所,也是很多女子学习乐器的处所。女子凡入乐籍者,身份自低人一等,此中多是战役时俘虏的败北者的妻女,或战乱中强夺强掳的官方妇女。不过也有像柳如烟如许的官宦人家的后代在此学习乐器的,由专门的乐工教习。
忙完这事儿,李善方才想起明天来是有闲事儿的,又对柳如烟把开酒楼的事儿说了一遍。本来是不想让上官婉琴晓得的。不过现在李善需求上官婉琴的帮手,以是也没再避讳,何况上官婉琴与柳如烟订交甚好。
两人来到乐坊,从左边小门直接进到后院。沿途看着一个个房间里,都有十几个女孩子由乐工带着练习乐器,就像当代的音乐学习班一样。柳如烟地点的处所天然与她们分歧,后院也是分开开来,又进了一个院门方才见到一栋新奇的小楼,模糊有琴声从内里传来,这便是柳如烟练琴之处了。
李善一番谈吐,可谓是惊六合泣鬼神,在唐朝时候,这一番话已经较着的有不臣之心,如果让天子晓得了,怕是诛九族都不为过。这几人听的是目瞪口呆,柳如烟已经眼泛泪花,秀足一跺,娇嗔道:“你这是要死了,说这类大逆不道的话。枉我美意美意劝你。不睬你了。”说罢回身跑了出去。
听婉琴这么一说,李善一愣,才想起来,对啊,当代的诗词都是要唱的啊。还好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在后代是有曲的,就在穿越的前几天李善还听过,仿佛是个叫化肥哥的歌手唱的。因而李善对婉琴道:“这首词是我即兴之作,并非以往的词牌。至于曲调嘛,我倒是想到了,只是鄙人五音不全,怕唱出来让大师笑话了。”
孙赫连也是战战兢兢的,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李,李兄,你刚才是开打趣的吧。你真的是这个设法。”李善宣泄完了,才反应过来,这话如果然传出去怕是真的小命不保,幸亏就这几小我听到。顿时换上一副笑容道:“孙兄不要镇静,我只是一时髦奋,随口胡言,当不得真。”又对这上官婉琴道“鄙人来时喝了点酒,现在酒劲上来胡言乱语,女人不要见怪。告别告别,他日再登门拜访。”说完拉着孙赫连就跑,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柳如烟那小妞,上官婉琴不过是个乐工,不会胡乱去说。柳如烟可就不必然了,万一她跑去找他爹告状,那可就玩大了,哥们的唐朝糊口恐怕要提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