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毛?”
循环利用么?
周焱昂首。
是《新编大学英语》,边上还放着条记本和笔。
“嗯?”
周焱上前问:“冬瓜如何卖?”
李政呆在船上没甚么事做,干脆把堆栈冲了一遍,浑身的泥水,归去后洗了个澡,趁便把衣服搓了。
李政躲开一拳,踹了对方一脚,又掰住劈面而来的一个拳头,后背被砸了一下,他不痛不痒,一脚踹归去。
他认得出来,张嘴一读,怪腔怪调的,李政自嘲一笑,晒上衣服,干脆去小超市看会儿电视消磨消磨时候。
“……这表卡在了裂缝里?”
靠着书桌躺了一阵,有人走出去。
“……还好。”
周焱气喘吁吁赶来,只瞥见一群人逃向了岸的另一边,李政半跪在地上。
“李政!”
周焱想了想,说:“嗯。”
周焱问:“是你的?如何掉那边了?”
周焱见他没反应,叫了声:“李政?”
李政向前走了几步,把冬瓜拎起来,说:“回吧。”
周焱俄然看了眼李政,心头划过一丝恍惚的非常。正筹办归去持续干活儿,李政俄然叫住她。
“长桥?”
“嗯,我去尝尝。”
踩着拖鞋,脚步声涣散随便,走到门洞时停顿了一下,跟着提脚。
台风余威尚在,白日出了会儿太阳,现在又飘起了细雨,长桥上已经摆了两长排摊位,周焱蹭了个角落坐下时,雨已经停了。
周焱跳到了船面上,说:“你受伤了!”
周焱说:“是,这台120。”
十个少年回过神,立即跟着戴口罩那人跑了。
周焱看着他脸上的伤,说:“你脸都青了。”
刚才下细雨,行人未几。
李政部下包涵,对方倒是甚么招都上,且越挫越勇,他刚一脚把一个少年踹倒在地,不知从哪儿俄然蹿出了一个戴着口罩,穿戴骷髅衫的少年,拎着根棍子过来,给他后脑勺闷头来了一记。
她坐在天桥的人行横道上,托腮发了会儿呆,想了想,拿脱手机,给严芳芳发了一条信息。
“等会儿。”
地板才铺了一半,周焱回到船舱里,喝了口水,走进本身寝室歇息。
“……给我干甚么?”
“咚――”
李政说:“谁晓得。”
岸边几个大男人正指着一堆木头框架说着话,小门徒最大声,教员傅手上夹着根烟,当真的跟李政比划着,李政仿佛在提甚么要求,说完了,靠着边上的树,打起了电话,不晓得聊甚么,时不时地笑两声。
边上的摊贩首要卖充电小台灯,光芒充沛,周焱借了光,把用硬纸板写成的牌子搁在了边上,四周望了望。
八点多,天桥上人流垂垂少了,周焱摇着空调扇的插头,打量着过往行人,又等了一阵,劈面已经有人收摊归去了,周焱想了想,也把空调扇塞回了塑料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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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没用几分力,这些毛孩子顶多十五六,他不能真下狠手。
“不晓得,是你的还是老刘叔的?卡在这底下的。”
周焱低头扫了眼木棍,说:“去病院看一看!”
小少年说:“我看你年纪挺小,有十八了没?男朋友别是个老男人啊。”
李政放开后脑勺,看了看手,手掌上有一点血印子,没有大碍,他往衣服上擦了一下。
周焱往上面一坐,屁股还没稳,李政俄然握住椅背,把她转了个身。
“一群未成年,报甚么警?”
对方把棍子一扔,喊:“还愣甚么,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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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卖电扇的?”
周焱把手给他,一边往下跨,一边说:“未成年人如何就不能报警?”
腕表已经被她掠过了,擦完了,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模样,看不出本来脸孔。她翻开书桌抽屉,把腕表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