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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焱给她发去一条定位,于芳芳发来无数个叹号:你如何跑那么远?那是甚么狗屁处所?
上午阳光温暖,中午有点晒。船尾上有几个空花盆,又脏又破,但能留下一点荫。
“等着。”
汗水被风吹干,衣服贴着身材,黏糊糊的难受。周焱头昏脑涨,抽出纸巾擤了鼻涕,擤完发明没处所扔,她又塞回空了的纸巾包装里。
“你……”
他拎着菜站起来:“哟呵,我说明天的太阳特别燥呢,本来是赶我下船见你啊!”
放完水,抖两下,他拉上裤链,闻声前面一道沙哑的鼻音,叫他:“三哥哥……”
“……你甚么意义?”
“这是跑哪啊?”
周焱有点不信,瞪了会儿手机,打了吴叔的电话,成果响了一阵就被人挂断。她又拨于芳芳的手机,也被人挂断了。
岸边人家灯火已熄。
菜贩往菜叶子上喷了点水,说:“新奇的新奇的,下午刚摘。”
“拿全部的。”
话语嚷嚷,跟风一起掠过耳边,周焱瞥见那人上了辆车,持续往前走。
“我也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