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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亲了下她的额头,说:“再睡会儿,不累?”
李政摸到书桌上周焱的手机,看了眼,说:“快九点。”
“去哪儿?”周焱问。
那双眼明显跟初见时一样,却又不一样,现在晶莹剔透,像足了明天第一眼的光,就是那日照下碎钻般的粼粼江水。
朝门口走了两步,踟躇几秒,又走了返来,把天花板抹了一遍。
周焱用力戳他下巴,红着脸瞪着眼,也不说话,李政笑了笑,手在她衣服里捣蛋,周焱扭了扭身子,反对不住,反而蹭露了大半个肩,李政下巴用心在她暴露来的胸脯上擦着,周焱叫了声:“呀――”
周焱说:“你瞎掰甚么!”
这一觉像过了一夏,睡梦悠长,他闻声夏天最好听的声音,雨、蛙、蝉,相携而奏,如同催眠曲。暴躁的氛围被风吹散了,鼻尖都是玄色发圈的香气。
外间的床一片狼籍,周焱用力擦了两遍席子,再把地上的足迹都抹洁净,一起擦到内里寝室,她趁便擦了擦床顶的天花板。
穿文胸的时候,她手抖了一回,穿内裤的时候,她腿晃了一下。这两件明显熟谙非常,现在穿上,仿佛能感遭到那人搓洗着它们时的力度和温度,周焱内心一阵阵古怪的异动,嘴角微微翘起,又用力往下压。
李政悄悄刮着她的领口,说:“红的跟个龙虾一样。”
李政用心在她嘴唇上擦了下,“刺?那里刺?”
全都另有点潮,得再晾一会儿,内里飘着细雨,不能拿出去晒。
李政低声笑笑,亲她一口。
“那我是哪个房?”
李政招招手:“过来。”
“胡说。”
李政朝她屁股拍了一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刚想起来。”
好不轻易穿完,周焱给邻居姐姐打了一通电话,跟那头说:“我明天没赶上车。”
周焱说:“不累啊……”最后一个字卡了下,已然回神。
“你帮我刮?”
李政站在灶台前,搅拌了几下粥,见周焱返来了,说:“蒸了盘腊肉,再炒个冬瓜皮如何样?”
“认得abcd。”
“嗯?那里刺?”李政问。
外间的晾衣架上晒着他们两人的衣服裤子,包含她的文胸和内裤,周焱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摸了上去。
周焱用心说:“刺。”
“你那会儿不是三岁么?尿裤子不普通?”
“你刮了十几年,还用我?”
“等几天?你有事啊?”
李政又说:“我见过你尿裤子。”
周焱闭上嘴。
李政低低笑着,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周焱躲开,脸上温度降低,说:“你胡子。”
“以是我们以为,这不是一起简朴的肇事逃逸案,按照调查,我们有来由思疑肇事者是你的母亲。”
李政到了门口,一眼就见到了王麟生,另有王麟生劈面,神采安静的周焱。
周焱渐渐把腿缩起来,闭着眼,红着耳,假装平常一样说话:“几点了?”
短胡渣,又扎又痒,另有热气喷在上头,这非常的感受让周焱有点无所适从,她的手只好往边上借力,一抓就抓到一个软娃娃,攥紧了,往胸口上的脑袋悄悄一敲。
周焱又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才起床,身子仍有不适,她套着李政的大拖鞋走了出去。
“舅公说的。”
最不值钱的东西,菜场门口都能捡到的冬瓜皮李政关了火,把冬瓜皮装盘,粥菜端上桌,两人吃得鼻尖冒汗。
周焱有点恼羞成怒,心中半信半疑,口中果断否定:“你就胡说八道吧,现在说的印象深切,之前如何没说过?”
“再等几天吧。”
周焱神采如常说:“如何说都是远房亲戚。”
视野空中交汇,只剩嗡嗡声随氛围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