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是谁?”
周焱跟着出去,内里暴风卷细雨,她问:“如何了?”
十几二十岁的小丫头,跑起来生机四射,跟书白痴样的沉闷倒是有些分歧。
下酒菜还没上齐,李政拣了颗花生米吃,说:“他们没留你用饭?”
“远房的,不熟。”
间隔俄然拉近,那人低着头,呼吸间,浓浓的酒气游丝般缠了上来。周焱第一次近间隔看他的脸,有棱有角,鼻梁高挺,现在嘴唇微抿,显得有些严厉。
傍晚到了船埠,那小伙子还帮李政一起停了船。
那船已经离她而去。
周焱想了想:“算是器宇轩昂吧……”
周焱说:“我没处所去。”
李政轻哼了声,不晓得是同意她的要求,还是在讽刺她。
不远不近,李政“唔”了声,也不再多问。
朝霞如锦,江水烈烈,恰是落日薰细草,江色映疏帘,可惜这两日晴好,不如上两日细雨飘飘来得切题。
到了半夜一点多,周焱醒来想上厕所,走出船舱,俄然感觉船身晃了一下。
李政“唔”了声,上前两步,接走她手里的袋子。
两人抿了口酒,酒味冲到喉咙,连骨头都热了起来。
李政问:“那如何还在这儿?”
“没有,他还给了我两百块钱呢。”周焱把桌子擦了一下,问道,“你刚说船上起码要两三小我?”
李政晃了晃酒杯,问:“你故乡在哪儿?”
船舶在河上行走了两天,这天早晨,船上几人又喝了点酒,早早睡了。
李政闻声脚步声远去,把袋子扔到了衣柜里,去厨房倒了一杯水。门没关,还能瞥见船灯下阿谁愈行愈远的身影。
周焱拎着袋子走出船舱,踮脚望向岸边。李政的船最破,一眼就能认出来。她跨过一艘艘船,最后踩在了那块暗红色的船面上。
老刘叔说:“打他电话不通,潮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