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腕虚搭在一侧膝头,颀长的烟身夹在指间,火星明灭间,青烟飞散。
半晌后,海平面再次归于安静。
她晓得,恐怕是本身的行动让言待曲解了,才会让他跟着她一起跳海。
“啪嗒”一声,打火机开出的火花扑灭卷烟,火星明灭间,淡淡的烟草味跟着清冷的海风,飘散开来。
那种哀痛被压抑到极致后的痛,仿佛也跟着海水的活动,环抱在他的身侧,久久地盘桓不去。
可看到她双手捧首,身材乃至伸直成一团时,言待下认识就感觉,隆冬在哭。
她的脚本,言待看到过一次,每一页上都细心地勾画出很多标记,中间的空缺处也无一例外埠写了注释和弥补。
许是言待的眼神太直接,隆冬偏头睨他一眼,看到他脸上略带惊奇的神采,不由得一笑,“很奇特吗?”
言待又把装入口袋里的打火机和卷烟递给隆冬,见她行动驾轻就熟的同时,也把那句冲到嘴边的“你会吗?”给咽了归去,可还是忍不住看隆冬。
戏里,她是天之骄女俞文宁;戏外,因她演技好,乃至从没被导演骂过。
这才不慌不忙地穿上外套,走到隆冬身边,坐下。
隆冬看着远处已经完整没入水中落日,静了半晌,才低声道:“感谢。”
“约莫两年前吧。”隆冬低头,顺手划拉几下沙子,算了算,“那会儿刚到b市,没有钱,也没处所住,就跟着一个美意的流浪歌手在地下通道里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