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小九爷方才小的话未说完,其一以后,另有其二。”赵铁瓶开口,持续之前话题,给苏景解释道:“这其二嘛您这些不是无主的香火,供奉之人在焚香祷念时,心中想的、念的,都是您白叟家,以是我们也只要眼馋的份,倒是无福消受啊。”
话说完苏景就明白了,难怪小鬼不承情,享用不了的香火再如何多也没有效处。
“跟随本座,歃血于‘恶人磨’旗下。入我军中,再不计算前身过往,再不是这黑狱囚徒,再不是本座炼狱凶浑,旗下军卒个个是我苏景儿郎!”
佛门有云:天下无不成渡之人。黑狱中的孝袍厉鬼倒是来自刹天摩、来自佛门大慈悲的‘背面’,他们自存在、转生之日起,就破了佛门‘无不成渡’这一偈!
损煞僧兵忙繁忙碌,遵循苏景叮咛,正在计算‘耳朵’、对参战群鬼的功劳做细心统算。
公然,狱中群鬼传闻不消再数耳朵,个个都沉了神采,再望向苏景的目光也变得阴鸷。
又等了半晌,见再无一鬼敢露狰狞,苏景才对劲点头,冷声开口:“之前藐视你们了!让尔等兵戈时本座才明白嗜血杀性深种于根骨,恶鬼就是恶鬼,永无受教转善之日。”
苏景稍作游移后,叮咛道:“其他无需再数了。”
蓦地一阵雷霆般的嘶吼,伸直于黑狱一角、本来百无聊赖的聆听查探鬼物心生戾气,站起家来开口吼喝,周身高低燃起金色怒焰,双目如炬巡查万鬼
而这很多年的祭炼,聆听封经印的气意早已和罪过天勾连一起,镇狱神兽一怒,黑狱也顿时有了反应,内里一座座高十七丈、扩五丈的庞大炼鬼炉轰然火起,烈焰于炉中腾腾翻滚,火焰躁动之声如怒海拍岸!
“本日之战本座都看在眼中,”苏景声音不断,语气冰冷还是,仿佛全无情感,不过言辞上变了调子:“煌煌大胜,大家有功,疆场之上你等未曾负我,我必不负诸位。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数劳什子的甚么耳朵。”
“三千七百六十人。”凶僧应道。
是好东西,但本身全无用处,若能助小鬼疗伤或做精修之用,苏景必定不会怜惜。不成想笑面小鬼惊奇过后,全无承情的意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显摆无聊!再多你也用不了,有本领去那些香火祭炼了啊?那样的话救出浅寻的成算立时大增。”
黑狱大老板一声叱呵,群鬼莫敢不从,忙不迭杜口收声,罪过天内重新温馨下来。随后苏景扬手,一根乌黑长棍自他手中吼怒而出,‘咚’的一声闷响中,稳稳插于黑狱正中:欢乐罗汉法棍。
罪过天中乱得不像模样,无数恶鬼大笑大闹,一边长舌翻卷舔舐身上伤口、一边回味方才的恶战殛毙,群情激奋。
以是他们见血成狂、以是他们把存亡毁灭的大战当作狂欢。
苏景说出了后半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尔等至恶,宁死不可善,无妨;尔等嗜杀,饮血如美酒,足矣。既是天生恶,便做恶中恶!便作‘恶人自有恶人磨’中那磨小恶人的大恶人!”
说完他又躺回榻上去了,眼睛一闭,不再去看那满天香喷喷的香火。
顷刻间罪过天中欢声雷动,千万恶鬼狂呼雀跃。
当然,法棍最最奇异的‘添普通窜改、多一条性命’的功效不成能再复原,但法棍其他玄通稳定,挥动之际风雷动乱,佛家降魔巨力滂湃凶悍。
声音再冷又如何,再不对他们做烈火燃烧,今后免除可骇煎熬,这厚赐无异是一场重生!
在离山的时候,两截欢乐罗汉棍被置于天乌剑狱,苏景以炼化罪过天时,也总会分出一份阳火来重炼棍子,用时百年关于断棍重合,除了本来断裂处多出一道金红煅痕,欢乐罗汉棍看上去与本来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