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的行动并没有让姬尘感到如何的不当,见老乞丐伸来的一只手,当即心领神会的将老乞丐扶起来。
老乞丐从不答复题目,他们问道那里,他便说另一处,天南地北侃侃而谈。却总让人捉摸不透,可甚么事情他都懂上一点,也能说上一句。
红泥炉,新醅酒!
沐小葵也谈笑着指着唐千秋,说道:“来吧,这位公子会请你吃一整只鸡。”
只见姬尘问道:“这长安是个纸醉金迷的处所,老先生却在此独咏苍茫,莫不是有甚么奇特的感慨,在这里又能说与何人听,不如与我们一起,用红泥小火炉烫上一杯酒,说叨说叨。”
两民气领神会的说道,沐小葵嘟了嘟嘴不说话,这倒是提示了姬尘,那苍冥独钓寒江雪之时,沐小葵也曾欠下姬尘一个心愿。
“好!老叫花子我就给你的面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唐千秋开口便是一句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冷巷当中。
有人请他喝酒吃肉,便足以让他站起来分开那乞丐巷,请他用饭的人仪态不俗,便可让他坐着。
前次就曾在阴暗冷巷当中,看到几个公子哥儿在欺负一对新婚伉俪,所幸的是那年青貌美的老婆并没有失了身,可那细皮嫩肉的丈夫并没有逃过魔爪,在那群公子哥儿仓促而有节拍的嗟叹下,噙着眼泪。
小乞丐从没有见过如此洁净的笑容,也没见过如此斑斓的笑容,只是感觉如沐东风,顿时脚底便软了下来,被老乞丐迷含混糊就拉走了。
唐千秋只觉的面前一晃,越来越看不透这老乞丐,如果平常的乞丐,走进酒楼,必然会被小二轰了出来,以免倒了其他客人的胃口。这里酒楼的小二并没有如此。
他的眼中,这酒肉比人有面子的多。
老乞丐笑道:“这江湖中的人老是疑神疑鬼,你若胆气实足,别人便惧你三分,你若故弄玄虚,别人摸不透你的底,你小子要学的还很多呢!”
看着满桌的杯盘狼籍,倒是无处下嘴啊!
老乞丐拍了拍肚子,道:“这酒喝足了,饭也吃饱了,多谢诸位美意难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老叫花子我就来路边乞讨了。”
老乞丐猜疑的看了一眼唐千秋,又低下头看动手中空空如也的酒壶,毕竟是摇了点头。
“一个欲望!”
三人走到一半,唐千秋问道:“地瓜,你且猜猜这老乞丐是个高人还是个老骗子?”
“喝!”
沐小葵俄然摸索问道:“老先生,可看得出这落雪阁当中有多少的妙手?”
几人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老乞丐先是闭眼嗅了嗅,随后说道:“小二,上酒!”
老乞丐摸着所剩未几的胡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莫要混闹,我且与这三位说道几句禅理,你在一旁听着,就当长长见地!”
“对!就一个欲望。”
可那老乞丐只说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
“赌注是甚么?”沐小葵感觉没点彩头,可就没了些意义。
老乞丐说道:“你小子现在肯拜我为师了?早去哪儿了?”
再看那缓缓走来的三人,面带着的浅笑,不正和那群公子哥儿一样吗?
虽嚼之有趣,可就在此时,老乞丐又咏上一首:我有一斛春,不知赠何人。
“因为是一盘散沙,才气自是清闲。”唐千秋最懂清闲道。
“这老乞丐夺目的很,这嘴就像是借来的,一套一套的,如果当个算卦相士,准能将人诓住!”店小二擦了擦桌子,见三人并没有转意转意的意义,只道是:江湖中人都是怪脾气,不撞南墙不转头,不被骗上一骗,毫不断念。
“哦!另有这般的事?”唐千秋说道。
老乞丐既不点头,也不点头,说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唯有丐帮,自是清闲,天下第一大帮非丐帮莫属,当年丐帮南渡,于江湖当中居首功。可说到底,这丐帮毕竟是一群乞儿聚而成帮,成不了气候,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