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完了黄守中,刘永福叮咛儿子清理此次战役所得,本身则去城中检察。
但是法军方才失了主帅,崩溃返来的兵士又通报了大量的失利情感,再加上留守的军官本就是因为不肯意孔殷和黑旗军作战,这才被留下守城,现在恰好,顺水推舟,这才让黑旗军白得了河内城。
刘永福被儿子突如其来的肝火浇了个晕头转向。“卿儿何故发怒?”
见儿子不喜,刘永福随即叮咛亲兵收好了,这才道:“我儿不知,这可不是平常人,这是此次法军的统帅,李维业的人头。这小子被一枪撂倒后,竟然没死,随后赶上来的兵士一看,这才补上一刀,砍了头来献功。”
在他的心中,如许的战役不死个一两千人底子打不下来,而要想获得一样的战果,那恐怕还得再填上一两千性命才行。以是戋戋两百来人的伤亡,唐景崧底子忽视不计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刘永福也是场面上的人,赶紧迎上前去回礼道:“大人说那里话。所谓体贴则乱,大人对我军的一片美意,刘或人感激还来不及呢,何谈见怪?快请坐、请坐。”
这打了败仗,唐景崧的语气立即便不一样,一进门儿就是一脸笑容,抢先恭贺。
“胡涂!”刘永福恨铁不成钢的道:“连河内都已经拿下,那些兵舰还能逗留多久?到时候那些火炮不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值得你这么吃紧忙忙的用两百多士卒的性命去换?”
“清廷当然会要。就算清廷不要,李鸿章也会要。至于多少银子,那要看朝廷的态度了。如果清廷狠下心来和法国人开战,那么或许只能卖个十万两,但如果清廷想要媾和,恐怕一百万两也拿的出来。关头不在于银子,而是如许一来,法国人必定对我们大肆抨击,到时候法军大兵压境,清廷却能够再背后安闲应对。可和、可战,对我军都极其倒霉!”
得了叮咛,立即有身边的亲兵去办。这时候刘永福仓促走了过来:“少卿,黄守中的营头贪功,追击逃窜的法军去了。但法国人兵舰上炮火短长,他们攻不出来,你看如何办?”
刘少卿想了想,晓得现在直接打击,在法军炮舰的面前本身讨不了好去,眉头一皱,随即计上心来。“父亲不必焦急,现在紧急的是要让黄叔父的军队先退下来。法国人兵舰上的连珠炮非常锋利,白日进犯只能形成我军更大的丧失,事倍而功半。此事我已有计算,比及早晨,再报此仇。”
城里城外两场战役,除了击毙的法军外,还缉获快枪近五百杆,枪弹十数万发。另有行营炮三门,六磅子前趟炮五门,150mm后膛克虏伯钢炮一门――就是黄守中缉获的那门炮。
丁、李二人闻言大喜,立即道:“大人放心,我等定然冒死尽力。”
唐景崧见此事已定,便放了一半儿心,随即又提起一事:“军门,现在城内已经安定,只是河岸之上,另有法军炮舰停靠,不知军门如何筹算?”
刘永福道:“此事我已有主张,唐大人放心。恰好,我也有事情费事大人。”
刘少卿连拍脑门,但事已至此,生机也没用了,他也了解,毕竟这些个兵士都没见过世面,不能希冀他们和本身一样高瞻远瞩。
“恭喜恭喜,刘大人初度反击,便立此奇功,真是可喜可贺。兄弟定将上报朝廷,为军门请赏。”
但刘少卿晓得,困兽犹斗、穷寇莫追,更何况法军战力仍在,另有河面上的炮艇援助,黄守忠现在追击,必然讨不了好。
本来觉得以卵击石的伏击战,竟然以法军的完败而结束,乃至连河内城也被一鼓而下!
如何能够?这还是中国的军队么?这还是匪贼武装?劈面的仇敌确切是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