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李欣淡淡一笑:“李局的意义是……”
我是中午一点钟出门的,固然还没到夏季,但是阴天以是冷僻清的,晚秋的风已经不那么恼人了。我刚下楼一阵风吹过,丝袜对冷风几近没有任何抵当力,我不由得紧了紧风衣。既然是谈事情不免要喝酒,以是我提早叫了一辆出租车。甫一站定,出租车刚好开了过来,我赶紧钻进了车子。
我不动声色地与李欣拉开了间隔:“李局,我明天过来,是想您高抬贵手,放霜林醉一马。我做的是小本买卖,李局这么隔三差五的查,霜林醉真是要关张了。”我明天只是来谈事情的,能好好谈是最好不过,如果他动了歪心机我也不准任何人探触我的底线。
出了郊区以后,门路两旁的修建垂垂少了起来,马路也变得不那么鲜敞亮丽了。直到进入虞山风景区,门路蓦地变得宽广起来,高大的香樟树和精美的玉兰外型的路灯杆整齐地摆列在门路两旁,即便已是萧索的暮秋,仍然比别处要亮丽。
我不敢转头看是不是他追上来了,慌不择路地撞进了一个房间。顾不上多想,我反手锁了门。我松了口气,回身靠在门板上,看到乔奕谌坐在沙发上。他应当是刚洗完澡,暖金色的灯光从他的头顶上照下来,发丝上的小水珠像碎钻一样闪亮。他身上松松垮垮地罩了一件浴衣,他的模样慵懒非常目光却锋利得像刀子。
“李局,请您放尊敬一点儿。”我冷冷地将李欣搭在我肩上的手拨下去:“我明天是跟李局谈事情,可不是来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