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置完这些心胸不轨之人,再没人敢在这时候肇事,反对云傅清的骸骨,进入城门。
云倾像是没听到云鸾的话语,她绕过云鸾,趔趄着脚步,扑上云傅清的棺椁。
她推开了云鸾的胳膊:“小四,固然父亲比较疼你,但我也是他的女儿……我也是爱他的。不能你看了,不让我看一眼吧?”
想与她并肩,走到她面前?
怪不得,他们如此朴重,怪不得那内疚少年如此仁慈朴拙。
她何德何能,能获得这份竭诚的敬慕之情啊?
刘琦父亲哭泣哭了好一会儿。
“三姐,是我没用,我没能将他们都安然带返来。”
刘琦父亲,顿时泪流满脸。
云鸾看到这一幕,本来冰冷的内心,垂垂染上了几分温度。
刘琦父亲这番话,让很多百姓都自惭形秽。
本来,阿谁少年的胡想,竟然是有关于她的?
她甘心本身死了,死了也就不会痛苦,不会接受这些剜心蚀骨的痛了。可她明白本身的任务,即便本身罪孽深重,她也要尽力的撑下去……
云鸾抬头,怔怔地望着乌黑的天涯。
她重生一世,却没法禁止这些悲剧……让这么多人惨死,最该死的人是她,可她为甚么恰好却还活着?
“小四……”
她说着,俄然松开了云鸾的胳膊,回身回到了云傅清的棺椁处:“对了,我得看看父亲,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如果他身上如果有伤,被母亲瞥见了,母亲会心疼,会难过的……”
云倾皱眉,脸上尽是不悦。
她抖动手,悄悄抚摩着棺椁上刻的名字。
脑海里,再次闪现出阿谁内疚少年的脸庞。
“返来了就好,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呢。我们都在等着父亲和大哥回家,我们好一家团聚呢。”
恍忽间,她俄然模糊听到刘琦母亲,喊着小四的名字。
云倾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潮湿:“不,我才不哭呢。我为甚么要哭呢?父亲和大哥都返来了,明天是我们一家团聚的时候,这是高兴的日子,这是值得欢畅的。我为甚么要哭?”
“父亲……”
云倾早已泣不成声:“父亲,大哥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