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一窒，神采惨白得更加短长。
“我真的不想，再怀着惭愧，这么痛苦地活着了。我们都有罪，我们要去赎罪啊……死了那么多人，这笔罪孽，我们不能回避啊……”他跪在地上，死死地揪着翼王的衣袍，痛苦哀嚎。
她反手握着翼王的手掌：“王爷，你到底要做甚么？你奉告我，你奉告我好不好？”
“从一开端，我就没了活路。不管我如何挑选，我都逃不过这场死劫。萧玄睿他算无遗策，我们斗不过他的……”
他堂堂男人，堂堂一国王爷，竟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她红着眼睛看着宋城，眼底满盈着痛苦。
宋婉柔忍不住，哽咽抽泣起来。
他抬头，绝望的哈哈哈大笑，狠狠地甩开宋城。
宋婉柔眼眶里满盈着泪水，她紧紧的握住翼王冰冷的手掌，她昂首看着那宫门口，那浑身是血的女子。
他嘲笑几声，叮咛侍卫将宋城拖走……宋城不肯走，他冒死挣扎，他如何都想不通，姐夫为何如此刚强，都到了这一步了，他竟然还想着，要包庇睿王，要和睿王同流合污吗？
宋城歪倒在地，身子摔在了积雪上……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恰是宋城的姐姐，翼王的王妃宋婉柔。她身怀有孕，那肚腹已经微微凸起……
他眼底尽是怅惘，怔愣地看着翼王：“姐夫，你甚么意义？为甚么你会没有活路？只要我们归顺宴王，只要我们同他们站在一起，揭露萧玄睿的罪过，我们就能赎罪的。”
翼王眸光带了几分闪躲，他不敢去看宋婉柔那双清澈的眼睛。
翼王满眼都是疼惜，他柔声哄着，悄悄地拍着她的肩膀。
翼王抿着薄唇堕入沉默，底子不去回应他们的题目。
他向来都晓得，这个姐夫是最贪恐怕死，是最脆弱的人。呵，云鸾一个十几岁的小女人，都比他来得有骨气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