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郡丞没有起来,他跪直身材,双眼微红,诚心慎重地对清然说:“商国蒙难,内忧内乱,多亏王子和王妃,使得东郡能在此大难中保全。东郡之幸,百姓之幸。现在国难未休,郡民微小,另有为止之灾害,统统还要靠王子在此支撑。如果您分开的话,东郡定然会如商国其他处所一样,堕入天灾兵乱当中。请王子体恤,不要分开东郡,不要分开我们和东郡的百姓。”
……这么好的气候,如何能够会下雨呢?几个年青地官员没看到老郡丞的脸,只是听侍卫说,清然王子仓促分开是因为赶着给王妃送雨具,还说要下大雨,都猎奇地往门外的天空看去,天空蓝得近乎透明,如何能够会下雨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一阵冷风从内里吹了出去,内里,本来高远阴沉的天空,俄然阴沉下来,乌云从西面的天空压下来,缓缓向东转动。
最后的一抹胭脂红垂垂从东郡西侧的天涯退去,就像一个少女害臊的别过晕红的脸。它是那样的鲜艳斑斓,可惜在地上,除了在门前玩耍的一两个孩子,没有人重视到它,重视到它素净、羞赧的拜别。
侍卫领命,回身出去了。
……
遵循端方,到了早晨,即便卖力的官员们都分开了,官署内也会留人卖力看管。今晚,他们却全都分开官署,在东郡官员、长老的带领下,齐聚到了王子府的门前。
……官员们无声地聚到敞开的大门前,湿冷的风钻进他们广大的官袍。当他们面前的石板路上呈现一圈圈雨水的陈迹的时候,他们惊奇地眼神又一次交汇。老郡丞紧盯着雨水,精亮的目光变得幽深。
朝霞落去,已过傍晚,一家一户的窗内连续亮起了灯光。
也难怪,因为当时,东郡内,大多数人的重视力都集合在白日突如其来的春雨上,这场雨来得太俄然,太狠恶,让他们又错愕又忐忑,不知这雨是吉是凶。雨一停,他们便不约而同地聚到一处,惴惴地会商起来。
传闻王妃一早去西郊骑马了,应当没那么快返来。……主事的人不在,他们便轻松了些。一个办理东郡平常事件的官员说道。
……使者分开。王子和他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俄然愣住不说了,通俗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敞开的大门外的天空,神采微变,然后不顾在场人错愕的目光,疾步走出了议事厅,转眼消逝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