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些破东西，都划拉着，也不值一个大铜币。”青瑶挖苦道。
“他长甚么模样，我记得不是很清。”摊主低头死力地回想了一下，“个子大抵比我高一头，浓眉，眼睛不大也不小，鼻梁很高，长得很端方，是个俊后生。”
摊主点头。“没有了。”
于紫陌先来到集市的东面，大要上，东面集市上的摊位起码，人也没东西方向那么多。很多商贩只是穿戴繁复落魄的长衫站在那边，仿佛只是来看热烈的。实际上，他们的货都带在身上，藏在长衫里。用多年买卖练习出的眼力，看准对方是卖主才拿出来。他们这么做只要一个启事，就是他们身上的货多是见不得光的，更有那些法律明文制止猎取和出售的东西。
于紫陌和青瑶直接走进攒动的人群当中。她们主仆二人的穿着，一看就晓得她们非富即贵，面庞也是一等一的，特别是于紫陌。如果是在都城的大街上，必然惹人重视。不过在这里，不管你是任何的身份、长相，都不会引发四周人的重视。他们只存眷你是否要买他们手上的货色，或者你手上是否有他们想要的货色。简朴直接。
听完摊主报出的代价，青瑶的眼睛就瞪圆了。真是无商不奸哪。
于紫陌再次嘲笑，她用手扒开那张狐狸皮中间的一撮毛。毛后的皮子看上去完整，倒是补过的。补皮的人技术很高，却逃不过于紫陌的眼睛。
红霞散去，换做刺眼的白光，太阳快升到天空的一半。
“您看这个如何样？”摊主把骨筷包好，双手谨慎恭敬地递给于紫陌。然后他拿出身后的一张红色的狐狸皮。“您看这张狐狸皮，固然不是甚么百年白狐的外相，但是毛色纯粹，柔嫩、没有正色，做个垫子、披肩都是一等一的。”
摊主摸着兜里的铜币，让于紫陌有机遇再帮衬。
“那你是从那里得来的？红色狐狸不好找，也不好捉。”
于紫陌由东市往西，在颠末的每一个摊位上都逗留一阵，用抉剔的目光核阅着每个摊位上的每一件货色。不厌其烦，物无大小。
青瑶感觉公主问摊主的题目很奇特，公主她仿佛对这个一个素未会面的猎人感兴趣。是因为他射猎的技艺吗？公主和几位王子的射猎之术都不普通啊……
“女人，真是好眼力。这双筷子但是用百年白狐的骨头磨制而成，色彩和手工都是一流的。”摊主听于紫陌问价，忙躬身陪笑。他在这集市上看到过于紫陌和她身边的青瑶，虽不晓得她到底是谁，但从于紫陌的穿戴打扮，就晓得她身份非富即贵，毫不普通。他谦善、诚恳地说了一个代价。
“一年前？……此人长甚么模样？”于紫陌看动手中的狐狸皮，如有所思，问。
“你的技术――就这，三岁顽童都做得出来。”青瑶撇嘴。那就是两根骨头磨成的筷子，磨痕尚新。
摊主伸出大拇指。“这是捕猎时不谨慎射透的。但您看到了，补得很好，我想除了您没人能看得出来。这确切是张好皮。”
“没有别的特别的特性吗？”摊主的描述太广泛了，合适他的那种描述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