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桑所说的至公子叮咛的其他的事,便是去往五太太纪氏那边传话儿。
俞氏也是个聪明人,初时听了齐桑的话她还心中讶异,只还摸不透徐仲宣这到底是个甚么意义。可再转念想的一想,她立时也就明白了。
“姨太太心中所图的只怕还要大些。且固然二公子是个好的,三太太却不是个好相处的。这门婚事便是姨太太应允了,只怕三太太也是不会承诺的。便是三太太常日里看着再是和婉,老太太想着能压抑得了她,可如果三太太咬紧了口就是不承诺,老太太只怕也是不好说甚么的。毕竟三太太才是二公子的亲生母亲,而老太太只是个祖母罢了,且还不是远亲的祖母。”
简太太只被她这话给说的更加的胡涂了,且也更是猎奇了,忙赶着问是甚么人让她过来讲甚么话。
屋子里点了百合香,极是淡雅。
陶嬷嬷揣测了一番,最后还是揭开了门口吊着的金丝藤竹帘,脚步悄悄的走进了屋子里去。
竟是徐仲宣托了纪氏来对她说如许的话?那难道就是说徐仲宣是看上简妍了?不然何至于这般体贴她的身子是否肥胖,好不好怀上子嗣的事?
纪氏非常瞧不上她的如许。内心只想着,好好的给徐仲景的正妻不做,倒是甘愿让妍姐儿在这不明不白的干等着,也不晓得最后到底是给徐仲宣做妻还是做妾,这妍姐儿果然是姐姐亲生的女儿?
本日去了一趟玉皇庙,纪氏只感觉腰腿酸疼,返来就说本身乏的很,要安息的,并不让人进屋去打搅她。现下齐桑过了来,院里的小丫环并不敢通报到纪氏那边去,怕扰了纪氏安息,到时挨了一顿好骂。可又怕误事,毕竟至公子在宅子里的职位那是一等一的。他让齐桑过来传话,如果误了他的事可如何是好?这罪恶是谁都担不起的。因而最后小丫环便将这话通报给了纪氏身边的大丫环翠筱和翠屏。只是翠筱和翠屏也并不敢自作主张,想得一想以后,又将此话奉告了纪氏的亲信陶嬷嬷。
“唉,妍姐儿这孩子,真是命不好。凡是托生在一个稍好些的家里,也必不是现下这不上不下的样。”纪氏感慨得一声以后,便也起家站了起来,转头对陶嬷嬷说着,“既是至公子托我传话,少不得的我也就只能去传一传了。我们这就畴昔我姐姐那边罢。”
她当即就满口的承诺了下来,又因着心中实在是欢乐,便让瑞兰拿了个荷包来,内里装了一两银子,说是要给齐桑买酒喝。只是齐桑回绝了,并没有收下这个荷包。且还说至公子叮咛了他其他的事,他要先告别了之类的话,然后便对俞氏行了个礼,回身自去了。
简太太天然是满口的承诺了下来,一面便让沈妈妈亲身送了纪氏到门口,本身则是坐在那边喜不自胜,内心只想着,这简妍公然是够争气,竟是这般轻易的就让徐仲宣给看上了,且还特地的托了纪氏过来讲了如许的几句话,可不是申明徐仲宣内心还是很在乎简妍的?不然何必想着她身子肥胖,今后不好怀子嗣的?看来今后她是得给简妍好好儿的改良改良炊事才是,再不消为了甚么轻巧身形日日的饿着她了。
陶嬷嬷忙唤了翠筱和翠屏出去服侍着,本身则是先行出了东次间去号召着齐桑。因而一时等纪氏到了明间里来时,齐桑正站在旁侧垂手等待着。
齐桑便如此这般的将徐仲宣先前交代下来的话一字不漏的对纪氏说了一遍。说完以后,他又对纪氏行了个礼,而后便回身退了下去。
简太太先是怔得一怔,过后内心只想着,这是谁闲着没事,倒连这事也要来管上一管?
她便不欲吃这西瓜,只是起家说要归去。临行前却又特地的说了一句,说是至公子特地的交代了她,让简太太先不必将此事对妍姐儿提起,等今后再渐渐儿的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