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应了一声,先喝了几口水,这才措置伤口。
凌云略一沉吟:“是敬安伯府融氏一脉?”
凌云悄悄的看着,见这女人皱着眉,脱了鞋袜。脱袜子时牵动血肉让她较着疼痛了,但她只是嘶了一声,并没拖沓,而是很利索的把袜子脱了。拿了帕子粘湿了,一点一点去擦伤口,血迹被一点点的拭去,伤口逐步发白,她这才撒了药粉到伤处。
凌云伸脱手来,将车帘微微的挑开一条缝,指尖被透进窗的阳光照得有些透明:“你轻声些……正要进离城。有城卫正查问,若一会有人检察车内,你便说是我的婢女好了。若不然,你身无通关路引,是不能进城的。”
凌云微微一笑,从腰上解下个荷包:“想来融女人突逢变故,无银钱趁手,先拿这些去应急。”
城门喧闹,薛池听不清楚,见城官拿着文书看过,暴露一抹怪笑来。青衣男人作揖赔着笑,好一会儿城官才点了头,抬手表示放过。
薛池见她不肯意说,倒也不勉强,再三的向凌云谢过。
薛池瞅准了机会,悄悄儿从人群中遛了出去。
薛池面前一亮:“多谢凌云女人指导。”
现在只手腕上有个玉镯,耳朵上有对赤金丁香小耳钉。耳钉太小,约莫不值甚么,手镯她也不大清楚详细代价,也不知能当几个钱。
薛池摇了点头,有些不美意义的问:“凌云女人,你们要在离城待几日?”
薛池惨叫了一声,一下飞了半米跌倒在青石地上,一声脆响,她晕头晕脑的一看:手上独一值钱的玉镯四分五裂的见上帝去了……
薛池挑了挑眉:“做甚么的?”
行人车马排成一队,待城官查问过,城卫才一抬长矛放进城去。
凌云蹙起眉,敬安伯府虽不是数一数二的权贵,可也未曾式微,为何这融女人穿戴这般不入时?
再说如何住店,甚么处所用饭,甚么处所当东西,如何向官府问动静,她满是半点也不清楚。如果能跟着凌云一行,也不至于镇静瞎撞。
谁知斜里伸出一只手来,手里也不晓得拿着甚么硬物,将她往中间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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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微微的侧过甚去:“并没多少银钱,有缘自会再见,不必特特的寻来偿还。”神采淡淡的。
这药粉更加的刺痛了伤处,她也只是鼓着嘴吹了吹,待抬开端来,已是满额的汗水。
凌云见薛池竟然双眼放空的揣摩起事情来,心中一动:“还未就教女人姓名。”
凌云抬着眼,似笑非笑的看她:“只是唱歌、跳舞?”
凌云自嘲的一笑,抿紧了唇,半晌才道:“歌舞娱人之人罢了。女人与我们在一处,被人瞧见,恐对女人清誉有碍。”
谁晓得巷口俄然颠末几人,薛池乃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没头没脑的撞了上去。
马车缓缓前行,过了城门,薛池这才道:“这可好了。”
一面跑,一面就取出辣椒水来,筹办喷死他!
他往前一下窜出了巷口,薛池不假思考的就往前一冲。
这一行车马停到了离城中最大的一家龙门堆栈门前,小二们迎了上来,一边搭话,一边帮着卸马,背面几辆车的女人们坐得疲惫,恰是抱怨着下了车,莺声燕语闹成一团。
潘娘子张着嘴就喊:“凌云,凌云!”面上的横肉一阵颤栗。
还是不对,被山贼掳了不是好名声,万一小曹氏惊骇张扬出去,不敢报官呢?
凌云摆布看了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