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氏语速变得有些短促。如果说先前向薛池倾诉她另有些踌躇游移,但到现在已经有些不吐不快了。
她一向笑,一向笑,直笑得眼角泛出了一点泪花。
她看了薛池一眼,眼中的苦涩浓得化不开:“你道是谁的来信?”
“厥后不知为何,平城竟然垂垂的传出来风声,说我自甘轻贱,好好的伯府贵女竟然与有妇之夫有了私交……世人皆背着我们一家人讽刺,等母亲晓得的时候,已经是尽人皆知了……”
“是融伯爷?”
这么多年,那些闺中好友见她身份骤变,都垂垂断了同她的来往。母亲一味只会自怨自艾,到末端却总要她谅解姐姐的难处。柴嬷嬷和信娘固然忠心,也谩骂过融家诸人,却总说委曲这一时,等大姑奶奶在宫中站稳了脚,也就苦尽甘来了。
她腔调有些奇特:“但是我去了相约之地,却没有比及他。”
小曹氏挣扎着道:“他们奉告我敬安伯世子将会聘我为偏房夫人,端庄的说媒下聘,不比正妻差了多少。今后有了后代也可养在本身膝下,不消冠以‘姨娘’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