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深淡淡一笑,让人扶着他去歇息了。
昨日朱翊深共收到两封来自都城的信,一封是关于朱正熙的,另一封是若澄寄来的。
等大夫为鄂伦包扎完,鄂伦跪在朱翊深面前,要求谅解。他逃脱的时候慌乱,干粮和包裹都顾不上带,朱翊深料定他走不了多远,还是得返来。
“为何要逃?”朱翊深问道。
鄂伦欢畅道:“为了您的好酒好菜,我必会去的。您放心,我不会再逃了,必然带你们走出哈剌温山。王,您的胸怀,像草原一样广宽。”
在建国的时候,奴儿干都司的批示使本是流官,几年便改换一次。当时都城还在应天府,塞外苦寒,朝廷官员不肯跋涉千里到差,厥后奴儿干都司的批示使就变成了世袭制,历任官员借着朝廷之势,更加霸道贪婪。
“使鹿部本是瓦剌和鞑靼的一支,被摈除到额尔吉纳河,以是你们跟他们一样信奉长生天。我们汉人信奉佛教,佛家讲渡众生苦厄,不造殛毙。你之以是感觉汉人残暴,是因为你一向待在这里,并不真正体味汉人。等有机遇你能够到长城以南去看一看,汉人究竟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