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太医的确认,芸熙心中的高兴更加浓烈。伸手摸了摸小腹,再昂首时已经将那初为人母的高兴悉数隐去。
胤禟哈哈大笑:“是是是,为夫再不敢了。”
嫣然没想到胤禟会将这事查的如此清楚,浑身颤抖却还是不肯承认:“奴婢…听不懂……”
……
嫣然看到阿谁瓷瓶刹时面如菜色。跪地双手指甲深深的抠进地上的波斯毯中,连连点头:“不不,奴婢不晓得这是甚么。”
“听不懂?”胤禟看着嫣然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胤禟瞥了一眼箫玉,不耐的挥手:“还等甚么?还不从速带下去!?”
“你倍加珍惜,以是护她。”胤禟感喟,“可你晓得不晓得,嫣然恰是抓住了你这个软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你。”
“额娘,本日闹腾了这么久想必额娘也累了。”胤禟抱起芸熙,“儿子先带芸熙归去了。”
第二日,芸熙醒来时胤禟已经不见了踪迹。
推开房门,初春落下的雪还没化洁净。迎着料峭春寒开放的黄色迎春花与白雪相映,倒是显出了一丝春意。
芸熙说着伸手将她的手扒开,悄悄揉了揉脖子回身往牢门走去。一边走,她的声音一边飘来——
康熙现在对这个已经发了疯的女人已经没有一丝耐烦,抬脚将她踢开挥手道:“老九,这里就交给你了!”
就在宜妃想要张嘴求康熙再查一次时,僖嫔走到芸熙跟前说道:“芸熙,箫玉但是你身边的宫女?”
“你向来心高气傲,眼中容不下沙子。”嫣然看着芸熙,“我看你的眼神便知,你已经爱上了九爷。如果在此时因为无孕而抬进门小妾,我猜你与九爷之间的两年之约……便能够提早实施了吧?”
僖嫔神采一变,立马说道:“谁知你这药方是从那里来的。”
被人等闲读懂心机,芸熙听着他胸膛内有力的心跳声轻声说道:“嗯。本来我总想着我跟她熟谙十几年,看在一同长大的情分上,我不想与她计算太多。”
如果真的有身,又何需塞给许太医那么大一包银子拉拢?
康熙天然明白胤禟的担忧之情,伸手表示:“你先起来。”
……
宜妃松了一口气:“臣妾伴随皇上多年,皇上可曾见过臣妾胡乱冤枉人?”
箫玉本来觉得这芸熙是上了当,因为不想招来小妾心急之下想出假孕来蒙混过关。却没想到现在被芸熙反咬一口,反而透露了本身下药的事情。
“如雪。”翻开床帐,芸熙迷含混糊的说道,“爷呢?”
一碗燕窝粥方才落入胃中,僖嫔和康熙的声音便在内里响了起来。
“一时胡涂?”胤禟抬脚将箫玉踹开,对着站在殿门口的小李子吼道,“小李子,去把嫣然给爷带来!爷本日要新仇宿恨一起算了!”
只听康熙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暖炕上的茶几上,神采阴霾声音降落:“猖獗!”
“如雪。”芸熙起家叫来如雪,“替我好生送送许太医。”
“残害皇子,福晋乃是重罪。”康熙点头道,“漫衍谎言,企图诬告更是留不得!僖嫔,赐白绫。箫玉,拖出去乱棍打死。佟佳嫣然伤害皇子,诡计诬告其心可诛!传旨:佟佳国纲教女无方免除官职押入天牢候审。佟佳直系三代男人悉数问斩,女子没入奴籍发配宁古塔永久为奴。至于佟佳嫣然,交予你措置。”
嫣然在看到小李子的那一刻,心中便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早推测有明天。”嫣然伸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从在戏楼撞入他怀中的那一刻,我就晓得,你我终有一天会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