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晞见拓跋虞不识眼下局势,面上难能有了喜色,她对拓跋虞斥道:“你闭嘴,你和你那几个侍从压根不是他的敌手。”
他很快规复了平静,眉间闪过一丝佞色,略有些不屑地回道:“做甚?呵,看不出来吗,小爷我要抢你女人。”
拓跋虞的侍从皆是一惊,就连罗鹭可汗都没如这女人般,对拓跋虞这么说话过。
书房内烛火透明,慕淮坐在桌案处,似是在思虑着甚么事情。
她小脸一红,快速展开了双目,小声道:“殿下……”
他竟是容晞的庶弟容晖?
这位豪掷令媛的小爷年事尚小,物件怕是都未长齐呢,如何就如此风|流,挨个馆舍见头牌?
慕淮走到女人身前,见她赤着玉足,锋眉微蹙,问道:“为何不屐鞋履?”
说罢,便因着羞赧,将头埋在了男人的怀中。
那侍从当即噤声。
既是怕,就申明,她过得并不好。
他同她和衣而睡,容晞手足皆冰。
他继位第三年时,拓跋虞便以世子身份来齐国朝贡,他恃才傲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比试时, 大齐最勇猛的兵士都不是他的敌手,惟大将尹诚勉强赛过。
待慕淮将容晞牵回了雅间处后,拓跋虞盯着二人的背影,眸色愈深。
他宿世见过拓跋虞一面, 这拓跋虞是鹘国罗鹭可汗的养子, 说来他的出身也非常传奇。
容晞看着少年略有些躲闪的眼,心中肯定了刚才的猜想,她嗓音略有些哽咽,晦涩地问道:“阿晖…是你吗?”
拓跋虞也拥住了找寻好久的姐姐,低声回道:“长姐这回跟我走好不好,我必然会照顾好你的。”
而慕淮体格健魄,身上也自是温|热的,便将四肢都缠裹在了男人的身上。
他言语有些峻厉,却将娇弱的女人横抱在身,又道:“受了凉,还得孤替你焐着。”
如此作态,当真像只专吸男人精|气的小妖精。
此举令这些侍从非常吃惊,因为拓跋虞并不好女|色,固然可汗赏了他好些面庞妍丽的少女,他却从不让这些女子进帐服侍。
鹘海内斗未休,他便殡了天,自是不知拓跋虞有没有胜利夺权。
觉出容晞至此,他掀眸,看向了她。
她很怕他。
容晞声音低了几分:“可殿下…您……”
慕淮将女人拥紧了几分,却觉她有孕后,身上的芳香让他更加沉湎。
思及,慕淮嗓音森寒地对拓跋虞道:“限你彻夜内滚回鹘国,我会派人跟着你的踪迹,若明日一早还发明你同这几个蛮子在齐国境内,休怪我不包涵面。”
容晞嗓音甜柔,微抿柔唇后,在他胸膛处讷声道:“奴婢身上冷…想让殿下…抱着奴婢睡。”
烛火曳曳,美人面若芙蕖,那双盈盈的美目怯生生的。
只见慕淮面孔有着中原文士的雅人深致,清隽又俊美,可气场倒是极其凌厉摄人。
待走到拓跋虞身侧后,慕淮冷声命道:“松开她。”
但弟弟终是弟弟。
离了会仙酒楼处后,慕淮已命侍从暗害还未出酒楼的拓跋虞一行人,因着会仙楼在御街,坐轩车到雍熙宫只消半晌便能达到,便不欲让官兵清退百姓,筹办低调回宫。
容晞不言语,竟是有些依靠地靠在了他的怀中。
现下她单独躺在衢云宫熟谙的四柱床上,难以入眠。
但不管他有没有当上大君,这狼崽子都是个祸害,来了齐国境内,还敢觊觎他的女人,自是甭想活着分开。
侍从便道:“这汴都城内的女人不过如此,不及鹘国少女风情万种。”
各种思路骚动着她,让她心中愈发不安。
他竟是突地冒出了这类动机,慕淮暗嘲。
这么强忍,终归会伤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