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饭桌上,文小吒把罗文尚的账给结了,票子上写的是八千,文小吒给结了一万二,说实话,比起罗文尚出的力,这钱真未几,上哪花一万二雇个坐定江山兽来给定场,也就是暗三门的仙草堂子,文小吒叔侄做了件鞭策暗三门江湖生长的大奇迹。
山坠子在虫书中,算是比较知心的虫,又短长又好使,毕竟是犬中之虫,狗自来是人类的朋友。按理说,即便不是萍水相逢,有刎颈之谊,罗文尚也不成能将山坠子相赠,只不过是因为要学赶山憾地之法,二来罗文尚苦苦追随泰山石骨多日,毫无停顿,日渐低沉,心上对山坠子也就渐渐的淡了,本身才气有限,赶不出来,空耗死山坠子,也是徒然。倒不如送小我情,再垫上一句话,你王得鹿如果弄不到泰山石骨,也别占着山坠子将它耗死,还得还我。
胡束缚虽是幼年多恶迹,倒是个脾气中人,当夜喝酒破戒,倾诉衷肠,言说李家父子叔侄诸般劣迹,懊悔当初,蹉跎不已。
酒尽欢而散。
我们关上观门,我又叮嘱林慕蝉叫猳羽士拘泰山山虫子来,林慕蝉对山虫子极有好感,听我说要拘泰山山虫子,不悦道:你又难为人家山虫子。不拘行吗?
胡束缚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将气味调息别扭,幸亏也无大碍,堪堪站起家形,回到桌上,面露惭色。
林慕蝉没有说完,我闻听此言,眼眶潮湿,差点夺泪,这么多年流浪在外,终究有人体贴我的安危。我偷偷在桌子底下,攥住林慕蝉的手,对她说,放心放心,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