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满的明月仿佛触手可及,悄悄地看着这山崖上庄严的祭奠,惨白的月色在四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辉,恍若一层薄雪。
不管幸运多么长久,与你在一起的刹时也是永久。
“天然是要给你一个欣喜呀!你们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在凌云台上放天灯,那天全部天幕都飞满了天灯,比星星还要都雅!”白夕辞一边兴高采烈地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中的行动。
齐玄终究忍不住了钻出脑袋来嚷道:“喂喂喂,小柒也不过随口一说,你们都快自行脑补成一场深宫虐恋了!就算有这么一档子事,恐怕要成也是不轻易。”他连连点头咋舌。
四人坐在山崖边上,望着面前这一片熟谙的风景,风带来远方的呼喊,承载着漫山遍野的环绕暗香拂过山崖,有些微湿的凉意。
“小水已经长大了,他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撑他,只要他幸运就好。”云墨逍弯了唇角,顺了顺白夕辞的毛,表示她淡定。
“偷男人才要浸猪笼,你这没知识的黑皮!”霍柒寻骂道。
“是啊,一晃畴昔这么多年了。”齐玄望着辽远的天宇,也不由得感慨道。
“小柒,你当初许的甚么欲望?说与为夫听听?”齐玄小声地凑畴昔,贱贱地笑着。
“此人间界还是有一番兴趣。”霍柒寻噙着笑意,冷不防齐玄一个迈步上前,贴在他耳畔轻声道,痒痒的气味让他双手一抖,天灯便缓缓地自他们手中飞了出去,忽闪忽闪地在夜幕中垂垂飘远。
不一会儿,她从屋子里抱了个酒坛出来,放在崖边,不顾世人讶异的目光摆了一排的杯盏,然后把酒满上。
“甚么又实现了又没实现,到底实现了没有?”白夕辞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云墨逍却反问她一句:“那你呢?写的可实现了?”
一世为情,不死不休。
如注如泉的酒水很快在风中散完工点点水雾,酒香感化在环绕花香中,缠绵而凄然。白夕辞有些黯然地对着虚空说道:“大叔,这是你最爱喝的青缭酒,新酿三旬日,没有多一天也没有少一天,恰好是你最喜好喝的味道。畴昔我老是分不清爽酿与陈酿的青缭酒,现在我亲身酿了酒给你送来,今后再也不会弄错了。”
两人俄然一起笑出声来,又持续在本身的那一面落笔。
“柒寻说的是,莫要再胡思乱想了。”云墨逍拍了拍白夕辞的肩膀,安抚道。
“七殿下说得是,小人该打。”齐玄嘿嘿一笑,朝他挤了挤眼。
“是······”白夕辞猎奇地钻出脑袋,又想到他必然不肯意流暴露来,便又转了个话锋问道:“那你的欲望实现了吗?”
齐玄做出一个惊吓的神采,拍着胸脯道:“哎呀呀,小柒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是暗害亲夫啊,在人间是要被浸猪笼的!”
霍柒寻无法地叹了口气:“真不晓得为甚么就栽在了你的手上,想当初我们四人初见时但是水火不容,很有一番争论。”
“我去拿点东西,去去就回!”说罢回身一溜烟跑进了竹屋里没了影。
齐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着面前旷远广宽的气象,叹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但愿他们能好好珍惜现在的光阴吧。”齐玄风俗性地弯着唇角,霍柒寻听了瞪了他一眼:“说得仿佛今后会天翻地覆似的,他们就算在人间的肉身泯没了,灵魂也能回归真位,你担忧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