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辞!”
云墨逍浑身一震,胸臆中的肝火和疼痛愈发激烈,几近要夺走他统统的知觉。他握着惊云的手不自主地颤抖,心底各种稠浊的感情如同发作的火山喷涌而出,到了嘴边成了痛绝的嘶吼:“白夕辞,你果然是为了祈魂珠才靠近我?你出来给我说个明白!”
“这么多年了,你却一点都没变。”她悄悄抚摩着白漓清俊高雅的面庞。他温和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带笑的唇角,仿佛随时都会展开眼睛,像以往一样唤她一声茉儿。可指尖彻骨的寒凉却侵入她的心肺,让本相之下的白夕辞痛不欲生。
统统皆是冰冷的红色。
长远的轰鸣声自地宫内传来,一道铜门缓缓合上,门里门外便是两个天下。
“云墨逍!”一滴血泪自她眸中落下,锥心泣血。
天上的云还在持续地翻滚涌动,天涯管束它们的力量仿佛已经微小,时候都冲要下来将所过之处全数摧毁,只是张望着便让民气惊胆怯。
她拖着身躯想要往门边挪动,方才冰冻麻痹的手臂垂垂规复知觉,却因痛感而更加有力。明显不过天涯的间隔,却像是隔了一全部天涯,她在这头,云墨逍在那头。
只闻声一个声音衰弱地自火息背后传来,却让风隐握弓的手一抖。火息见状微微叹了口气,对身后的风没道:“你先去见见漓清吧。”说罢朝身后一捞,白夕辞的身影便从结界中飞离了出去,消逝在地宫的一片黑暗里。
“快返来吧,茉儿想你。”
“火息,现在连你都要护着她吗!”
云墨逍周身俄然出现妖异的紫光,如墨如缎的长发被凌厉的气势高低垂起,狂乱地飞舞在空中,而眦裂的双目当中鲜明有一道绛紫色的光芒将风隐的目光吸了畴昔。
风隐愣愣地看着火息脸上的红肿,手上的焦灼感提示着她那一耳光的究竟。她踉跄退了几步,忽而飞身快速掠起,想要远远分开这猖獗的处所。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今后悔怨莫及!”火息挡在白夕辞身前,目光却深沉哀思地望着已经发疯的她。
阴暗的石室中沉寂无声,如同长远的亘古开天之前一片浑沌死寂。
白夕辞握着冰床上白漓清的手不知多久,只感觉浑身都在寒冰之下变得生硬而落空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