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慈拉住了她的手,缓缓睁眼沉沦地望着云墨逍的背影,声音衰弱到几不成闻:“我就是不想给我们俩都留下遗憾,才不能见他。”她眼中含着一汪水,哀告般地握紧白夕辞的手:“你如果为了我好,便不要向他提及我现在这个模样,别让他见到我。”
“哦。”白夕辞低头,心中微微有些慌乱,但是她仍然坐在地上不转动,过了一会儿又不断念肠问了一遍:“你真的没有瞥见甚么人?”
云墨逍拿起肩头的一片落叶,崖下的大片树林在掠过的风中阵阵颤抖,显得衰老而衰弱。
但是这里甚么都没有。
“最后一刻能看着你,我很幸运。”
“溪慈,溪慈。”白夕辞拍了拍她冰冷的脸颊,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从速放出一丝灵蕴突破她体内的禁锁,溪慈的眼眸俄然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一滴滴浑浊的泪水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掉在灰尘里。
他捏起剑诀,惊云剑缓缓变大浮上空中,红色的身影在阳光下刺眼非常,他御着惊云剑朝山下飞去,一滴露水自他的鬓发上滑落,如同泪珠在阳光下闪现一丁刺目标光芒,随后落入山崖空旷的风中,了无陈迹。
“溪慈,你如何能私行突破禁锁,你知不晓得这对你的魂力耗损有多大!”白夕辞气急废弛地数落道,但是溪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云墨逍的背影。
如何回事?她没有解开溪慈身上的禁锁,她该是不能本身行动的,莫非云墨逍把她藏起来了?
溪慈眼中微动,却绝决地摇了点头:“不要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