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火息轻声在风隐身边道,她神采一闪,随即规复了常日冰冷的模样,大步跟上前去。
“哈哈,你们帝川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像你这么不要脸?打不过就装好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彼苍白日的打个旱雷劈了你!”风没嗤笑道。
“他明晓得内里是如何一个状况,他还要冒死去找她!好,他要找,我陪他找!”说罢,风隐飞身向地宫外掠去,火息来不及禁止,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敏捷消逝在门外。
风没勉强提起仅存的气蕴,与他周旋了几个回合,但是体内的灵蕴早已油尽灯枯,未几时便被他一掌击落在地,只感觉浑身气血翻涌,面前发黑,而脑后袭来一阵寒意,拂晓刀的刀光已至,而她再无躲闪之力。
她一听那人出言贬损白漓清,怒道:“你们是甚么货品,也陪我们泽主亲身迎战?奉告你,对于你们我一人就够了!”
“大师不必惶恐,请随我下九禁地宫。地宫乃上古神诞遗址,从外强攻不成破,无性命之虞,大师能够放心!。”
“空涯,不必等我们返来,顿时关门,不管产生甚么都别开门,直到我们返来!”他紧皱着眉头对身后的人叮咛道,随即身形一闪追跟着阿谁玄色的身影而去。
“知罪有甚么用,还不给我去找!”风隐怒挥衣袖,眼中早已失了沉着。
“小丫头,要不是这四周找不到一个云夜泽的活人,你真觉得你能活到现在?说!你们泽主在哪儿?诚恳交代,说不定二皇子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甚么!泽主不见了?”风隐猛拍桌子,对一名部下呵叱道。
“口气倒是不小,待我来杀杀你的傲慢之气!”钟夜澜笑容愈冷,身前蓦地闪过一道寒光,便见一把背脊乌黑的利刀在手,如同方才来临的拂晓,半明半暗,亦正亦邪,气势汹汹地朝她砍来。
“不可!漓清必然是去找风没了,刚才从他眼神中我就晓得他必然会去找她,他不会放弃的。”
风没被面前这一幕吓得愣在原地,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殛毙场面,第一次感遭到灭亡擦肩而过的心惊胆怯。但是她握紧了手中的刀,死力禁止住颤抖的双手,这些人攻破白夜泽,杀死了无数白夜泽的本家,毁了这一片美如瑶池的故里!此仇不共戴天,杀人必将偿命!她不会低头,就是死也要拉上这些人报仇!
“牙尖嘴利,看我先削了你的嘴!”钟夜澜神采愈黑,狠手一挥手中刀,朝她冲来,势如破竹。
钟夜澜见一击不中,眼中戾气更盛,刀锋一转向着风没再次扑来。只闻声几声锋利的碰撞声响过,风没咬牙用发麻的手掌紧紧扣住刀柄这才没让刀飞出去,但是钟夜澜守势凌厉,在力量上她绝对没法对抗,趁着他收刀再次进犯的空挡,风没以刀撑地旋身而起,跃上房梁尽量拉开间隔,但是下方齐刷刷飞上来几把刀,硬是把风没居住的房梁给砍了下来!她眼疾手快抓住另一根梁木,借着冲力朝门外飞速掠出去。
风没一见钟夜澜的起势便迅疾后退躲开,这一招气势强霸,万不成正面接下,看来这紫衣男人的修为的确高出浅显兵士很多。她不敢松弛,瞥见身后逼近的金色铠甲及长刀,俄然加快朝铠甲上撞去,在撞上刀锋的一霎那猛地后翻飞起,夺过那人手中的刀并一脚把他踹了一个趔趄,钟夜澜的那一刀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人身上,刹时把他扯破成了两半,大量迸发的血液将氛围都染成了血红色。
白漓清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仿佛被点醒普通,垂眼收起镇静的面庞,再抬首,端倪含笑,绝世风华。
但是脚还未沾地,身后的破空之声直逼向她而来,风没悬于空中没有着力点,眼看着那刀光几近要将她的发丝斩断,她只能将满身的灵蕴刹时逼出体外,铸成一道柔嫩的樊篱将她包抄此中,那柄黑脊拂晓刀在她面前一寸便如同触到了层层叠叠的棉花,敏捷地慢了下来,触到她的眉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印痕便被弹了归去,而风没也借着刀的来势向后退去,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在原地,回过神来盗汗已经浸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