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掏空的魂力让风隐一阵天旋地转,她的面前已经看不明净夕辞的身影,浑身飘然欲仙,只能模恍惚糊地笑着:“我疯了,可我从未像现在一样幸运。”
她笑了,鲜血将薄利的唇染得殷红,如同天国的曼珠沙华妖异而绝望。
俄然,身后吼怒声骤起,一支黑羽长箭疾射而来。白夕辞大惊之下闪身躲过,仍在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缓缓坠落的落日绽放最后的光热,将全部尘凡烧得通红。苍宇仍然无边无边地寥寂着,粼粼的云朵染上鲜血普通的红色,如同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伴跟着漫漫鬼域路而寂寂开放,朝着世川的绝顶延长出去・・・・・・
“姐姐!”触目惊心的血泪自白夕辞眼中落下,火息有力地跪倒下去,风隐最后的笑容凝固成一把致命的利刃,生生地将两人的心脏全都掏空。
风隐见她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随即整小我都阴沉了下来,她毫不客气地诘责道:“你这是要去找云墨逍?”
“瞧,你到底还是一个魔,你的身材对这股力量是多么饥渴。”风隐边笑边擦去唇边不竭涌出的鲜血,身材被抽暇的痛苦反而让她有一丝摆脱的快感。
“可我,可我身上并无魔性・・・・・・”白夕辞颤抖着回嘴。
“真水,去前殿等我。”白夕辞拍了拍不情不肯的真水,目送着他消逝在视野里,然后转向风隐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
“你绑得了我一时,能绑得了我一世吗!纵使我不能见他,我内心也日日夜夜思他爱他,有所思所爱之人,生分袂死相隔又有何惧!”白夕辞愈是挣扎,炼狱鬼手便勒得愈紧,皮开肉绽普通地疼痛。
白夕辞看着她俄然腾起邪异杀气的眼眸,猛地后退一步,但是四周神不知鬼不觉呈现的黑气如同一根根莽绳紧紧将她缚于原地。
“我何曾・・・・・・”
“你疯了,你疯了・・・・・・”白夕辞不成置信地看着风隐,那双自她记事起便干枯刚毅的眼眸含着泪,倒是她从未见过的和顺。
“你别再想分开白夜泽,今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在无尽的忏悔和仇恨中度过,与所爱之人生分袂,死相隔!”风隐暴露一抹狰狞的笑意,眼中充满了抨击的称心。
“不走不走,我那里也不走,我陪着小水,那里也不走。”白夕辞将真水搂入怀中,又偷偷落下泪来。
风隐的指尖不住地颤抖,眼神开端放空迷乱,可唇边的笑意却愈发癫狂:“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年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乃至连一丝伴随也是期望。现在他单独一人分开这尘凡,我终究能去陪他,纵使他会恨我怨我,他眼中也是有我的。再也没有人能打搅我们,你不晓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口口声声说的都是爱,你配吗?云墨逍是神诞,可你呢?是人间最为险恶的魔诞,是魔,是魔!你能比我崇高到那里去?我们都不配言爱,我得不到,你也别想获得!”风隐见白夕辞被戳中把柄浑身一颤,笑容更加对劲。
“风隐,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懦夫!你觉得死了就能回避这统统吗?你如果见到了白漓清该如何交代!”无形的鬼煞之气自每一寸皮肤钻入,留下一片黑青的淤痕,乃至连面前的视野也被掩蔽得恍惚不清, 白夕辞绝望地认识到,不管是如何锋利的说话都没法让风隐产生一丝丝的踌躇。
白夕辞拉过真水便要走,却被风隐拦住来路。
风隐紧紧拽着白夕辞的衣领,艰巨地靠近她耳畔,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咳咳・・・・・・你走不了啦,这片白夜泽・・・・・・我和漓清毕生的心血,你如果胆敢让它损一分一毫,我下辈子・・・不・・・生生世世都不会谅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