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了云墨逍,便会返来。就算我不返来,你又有甚么资格经验我?一向以来要把我赶出去的,不是你吗?”白夕辞掠过风隐身侧,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湖面上的风带着寒凉的水汽,让人不由打了个寒噤。
“不走不走,我那里也不走,我陪着小水,那里也不走。”白夕辞将真水搂入怀中,又偷偷落下泪来。
她笑了,鲜血将薄利的唇染得殷红,如同天国的曼珠沙华妖异而绝望。
“我到底是比你更荣幸一些,终究・・・・・・无能清干净地去见漓清了。”风隐唇角展开一朵绝美的笑意,双眼望着遥遥的天空,仿佛透过其间瞥见了那朝思暮想的身影。
风隐的指尖不住地颤抖,眼神开端放空迷乱,可唇边的笑意却愈发癫狂:“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多年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乃至连一丝伴随也是期望。现在他单独一人分开这尘凡,我终究能去陪他,纵使他会恨我怨我,他眼中也是有我的。再也没有人能打搅我们,你不晓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你绑得了我一时,能绑得了我一世吗!纵使我不能见他,我内心也日日夜夜思他爱他,有所思所爱之人,生分袂死相隔又有何惧!”白夕辞愈是挣扎,炼狱鬼手便勒得愈紧,皮开肉绽普通地疼痛。
她悄悄拿起床头的星芒剑,抚摩着双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当初他就是拿这星芒剑剜下祈魂珠,那是如何的痛?她将星芒剑紧紧搂入怀中,悄悄地将其别在腰间。
“为甚么只能选一个?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一起在苍云糊口不好吗?”真水迷惑地看着她,俄然一脸惶恐,紧紧抓住白夕辞的衣袖:“你是不是又要走了?又要丢下小水了?”
“姐姐!”触目惊心的血泪自白夕辞眼中落下,火息有力地跪倒下去,风隐最后的笑容凝固成一把致命的利刃,生生地将两人的心脏全都掏空。
白夕辞拉过真水便要走,却被风隐拦住来路。
“你疯了吗!”她气愤地瞪着神采癫狂的风隐,一丝不安在心头浮起。
身上的鬼手因落空灵蕴的支撑而突然消逝,白夕辞抱住坠落在地的风隐,那脸上的青灰色她再熟谙不过。
“现在漓清一死,你便要回到那男人身边,漓清当真是瞎了眼!”风隐咬牙切齿,恨不能把白夕辞生吞活剥了。
风隐暗淡的眼眸忽地一亮,视野凝集在白夕辞的脸上,垂落的双手颤抖着抬起,想要伸手抚摩那熟谙而类似的眉眼,恍惚的视野因为眼角的一滴坠落而俄然了了。
俄然,身后吼怒声骤起,一支黑羽长箭疾射而来。白夕辞大惊之下闪身躲过,仍在肩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安抚好真水后,她让真水出去门外等着,将本身好好清算了一番。她对着镜中那无神蕉萃的脸看了好久,不过几日,本身都将近认不出本身来了。可现在她已顾不上很多,每一分每一秒畴昔,她心中对云墨逍的思念与想要见他的巴望就增加一倍。
白夕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意,望着哀思欲绝的风隐不由多了几分悲悯:“是我对不起漓清。可豪情之事若能节制,你、我、漓清和火息还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吗?我节制不了本身,就像你也没法节制本身去爱火息一样。”
风隐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这陌生的白夕辞,竟找不出辩驳的话来。
“我和漓清的事轮不到你来多说,你甚么都不晓得,一向以来你都活在本身的怨念之下,本身想甚么就是甚么,你可曾想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