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一旁的世人,不由得心中一暖,定下心神俯身叩首:“此次错在弟子,理应受罚。夕辞有幸得各位掌门师兄厚爱,感激在心,今后当谨遵教诲,必不再犯。”
他往院中走去,一些处所还模糊可辨那日白夕辞练剑留下的狼籍,想起当时她练剑的景象,云墨逍忍不住点头轻笑,但只是一瞬,那笑容又淡淡掩去,他抬头凝睇着半圆的明月,眸中的黑愈发深沉凝重。
“弟子白夕辞,私行下山,冒犯门规,惊扰了掌门,特来领罪。”白夕辞恭敬地跪在大殿前,时候已过丑时,大多数弟子都已被遣回各自的寓所,只留下秋长歌、云落尘和萧逐云等人仍等在殿中。
白夕辞用力亲了一口真水的脸颊,搂得又紧了些:“白姐姐没白疼你 ̄没事儿,你徒弟只是让我去做做劳动,写写功课,才不会打我呢!”
白夕辞扑向戚凉烟,挂在她身上赖道:“啊 ̄凉烟你真好 ̄既然如此帮我把清心诀一并抄了吧!”戚凉烟把白夕辞从身上拽下来,还是笑得人畜有害:“不可,清心诀于你的修行无益有害,必得你亲手一字一章地誊写朗读。另有打扫凌云台也有助你强身健体,必得躬身力行。呀,天气将近变亮了,我和小水就不打搅你修行了。小水,走,睡觉去。”
霍柒寻瞪了一眼云墨逍,转而对殿下跪着的白夕辞冷然道:“白夕辞,你好大的面子,让掌尊都亲身出动寻你,拖拖沓拉了大半夜才返来,就如此不甘心返来么?”
白夕辞,你到底是何人?你说你并不想骗我,却在坦白着甚么?为何我向来看不透你?漓清,又是谁?
“白姐姐,加油!”
萧逐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被云落尘捅了一下,赶紧低下头。白夕辞忍不住偷偷朝一旁投去几眼,云落尘安抚地朝她笑了笑,萧逐云则轻巧地打了一个手势,常日里懒惰的秋长歌此时也非常称心肠笑道:“霍掌教,此番这丫头也返来了,你的疑虑应当撤销了吧?何况她已在环绕林中吃了亏,也算是获得了惩戒,我们也不必过分咄咄逼人了。”
“弟子不敢,只是・・・・・・弟子被环绕花毒所侵,昏倒不省人事,多亏掌尊寻来相救,费了一番工夫才得以离开梦魇,让各位掌门师兄等待多时,弟子知错,愿受奖惩。”
云墨逍掠过白夕辞走上殿去,霍柒寻面色不善地坐在殿上来回扫着他和白夕辞。他若无其事地走上去坐在霍柒寻中间,看着大殿之下低眉扎眼的白夕辞,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戚凉烟当然晓得这是哄真水的话,有些不放心肠问道:“你真的没事吗?擅自从苍云剑派溜下山,你还是第一人呢。”
她就像是一团被层层包裹的迷云,挥不去,散不走。知她心中执念愈深,而云墨逍又何尝不懂那份有力回天、生不如死的感情。她说她不知为何要留在这苍云剑派,而他又如何晓得留她在此是对是错?
云墨逍闻言不成发觉的一笑,抢在还想说甚么的霍柒寻前面道:“你知错便好。如此便罚你在早课之前把凌云台清理一新,三日以内誊写清心诀三百次,送与我过目,你可佩服?”
“小水!”白夕辞欣喜地抱住飞奔而来的真水,蹭了蹭他软软的脸颊,笑道。
颠末端一夜的折腾,白日也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便被霍柒寻拉去查课,等云墨逍回到落剑阁时已克日暮。
他扑灭桌上的灯烛,拿了一卷书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倦的很,便又放下书今后院走去。
“不要啊!凉烟,小水!”
云墨逍有些讶异,看这些天灯竟是从凌云台的方向来的,而那边灯火透明,有些混乱的人声传来,竟是从未有过的喧闹。他感到有些分歧平常,快步穿过落剑阁,往凌云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