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姐姐・・・・・・救我!”
洛云漓靠近阿谁伸直在地上的人影,伸手却不敢碰触这如虚幻般的泡影。他缓缓俯下身去,心存最后一丝希冀,用一种寒微的姿势,祈求着:“只要你重新爱我,我仍然是白漓清。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们或许还能回到畴昔,在归月阁前,在羽沉湖畔,等一年一度的双星伴月,你吹笛,我舞剑。”
可洛云漓仿佛早已沉浸在阿谁梦幻里没法抽身,他目光无焦,口中不竭喃喃:“只要你重新爱我,畴昔的统统我们都能够当作没产生过,只要・・・・・・只要你・・・・・・”俄然,他跪下身去,喉中不竭涌上浓烈的血腥之气。他看着白夕辞无情而软弱的背影,将这股血意强压下去。
“别说了。”她想要禁止他再说下去。
“茉儿・・・・・・”
“你还认得他吗?”白夕辞转过冰床,抚摩着白漓清平和的睡颜,不知问的是谁。
洛云漓像是预感当中地苦笑一声,安静而倦怠地诘责:“莫非我与你了解这二十年,竟比不上你和这孩子了解的两三年?更比不上你与云墨逍了解的这几年?”
“祭婆,快把祭婆找来!快!”慌乱之下,她只能想到祭司身边的祭婆,她和白漓清仅存的最后一丝但愿。
“茉儿,你当真如此爱好这小儿?”再睁眼,洛云漓眼中一片庞大。
“白姐姐?”
她俄然感觉这些年本身活得如此惨白而好笑,口口声声说为白漓清而活,最后却因一个并不偶然的相遇而失了灵魂。
怀中人收回一声纤细的嗟叹,白夕辞望去,却见一双清澈苍茫的眸子正看着本身。
白夕辞痛苦地闭上眼眸,头疼欲裂。脑海中逐步清楚的身形,伴跟着灵动的笛音翻飞舞动,剑的寒意被温和的白光所包裹,洁白的月辉也在那一双纯洁如玉的眼眸之下落空了光彩。站在湖畔的她,一声声吹着骨笛,可眉眼却为何恍惚得难以辩白?
“而白漓清的存在,并无所谓。”
“漓清・・・・・・小水!”白夕辞有力地搂着洛云漓声嘶力竭地哭喊,真水和白漓清的灵魂瓜代在洛云漓的身材里呈现,她瞥见他们都痛苦万分的眼神,如同一把把尖刀直刺在她身上。
“漓清!祭司,祭司在那里!”白夕辞俄然认识到玄、启两位祭司已经在方才的战役中死亡,未祭司早在多年前就不知所踪,她俄然感到一阵伶仃无援的有力之感,面对着病笃之人却束手无策。
“我甘愿本身死也不肯意瞥见你为我躺在这冰床上千万个日夜,当时我死了该多好!那就不会遇见云墨逍,你不会变得如此狼狈,姐姐也不会如此痛苦,大师都不会如此痛苦!”
“畴昔是我留不住你,此次换你留不住我,也是两清了。”
“茉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助你达成所愿。”
白夕辞发觉到身后的非常,回过身去却见洛云漓倒在一片血泊当中。她的神采刹时惨白,跪倒在地看着他不住地扯住胸口抽搐,顿时慌了神:“漓清!你如何了,莫非・・・・・・莫非是魂力到极限了?!”
九禁地宫,千年不灭的人鱼烛孤单地燃烧着,晶莹的寒冰床上,白漓清有如冰雕的面庞温馨平和,如同堕入甜睡。
白夕辞一怔,俄然破涕为笑,紧紧地搂住他,喃喃道:“小水!小水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去找云墨逍救你,你顿时就会好起来,我会返来的,必然会来!”白夕辞焦心肠俯下身去,对他安抚道。
白夕辞一个劲地点头,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她口中溢出:“不怪你,我永久不会怪你・・・・・・只要你活过来,我们还像之前一样,我吹笛,你舞剑・・・・・・只要你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