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逍心中有些空落,望着崖下翻涌的云海入迷。
“徒弟,这是我们给你做的薏米红豆粥和绿豆糕!”真水有些吃力地把托盘举到云墨逍面前,红扑扑的脸颊挂着几滴汗珠,敞亮的双眼期盼地看着云墨逍。
真水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起来,白夕辞不再逗弄他,伸手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小水是个好孩子,徒弟晓得了该多高兴呢,我们一起给你徒弟做点心好不好?”
白夕辞揉了揉耳朵,嘟哝了一句:“总这么吵吵,哪天给你吓到崖上面去喽!”
白夕辞晃了晃手上的酒壶,一蹬脚回身往膳堂跑去。
这里是云漠崖,苍云剑派最为鸿沟之地,她与秋长歌的地点。
秋长歌稳稳地接住了书,垂怜地翻了几页,又头也不抬地接住了阿谁劈面飞掷来的杯子,从身边的酒壶中倒了一杯清澈的酒液,抬头一饮而尽,脸上的焦灼这才消解。
固然这么抱怨着,她还是敏捷地从地上跳起来,往阿谁煞风景的声音泉源跑去。
“是啊是啊,白姐姐跟我一起做的!”真水孔殷地把粥和绿豆粥从托盘中端出来,端方地摆在云墨逍面前。
真水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她,问道:“真的吗?姐姐会给徒弟做点心吗?”
白夕辞坐在离屋子不远的一块崖石上托着腮,看着远处的落日垂垂沉到地平线下。并不是每一天都能瞥见如许的落日西沉,大多数时候这里只是一片苍茫无野的白,如同一片云的苍漠,没有边沿也没有绝顶。
“奇景?”云墨逍疑问地抬眼望向秋长歌。
“徒弟!”
“白夕辞?”云墨逍眉心一动,不由又看了桌上的食品一眼。
一转眼,她已经在这里留了一月不足了。对于秋长歌,除了不能喊徒弟,不能学剑法,另有不能让他没有酒喝以外,他实在也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白夕辞常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和他斗智斗勇辩论,固然她自以为把屋子清算得干清干净井井有条,常日的洗衣做饭也一丝不苟,乃至连秋长歌这个分歧适画风的形象也被她冒着生命伤害给改头换面了,但是秋长歌这个耐久处于更年期的老男人却老是给她找各种费事,像如许的大喊小叫几近每天都会上演,白夕辞早就习觉得常。
“我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我的东西乱放,自从你来了今后我就再也找不到我的东西了,每天把屋子弄一遍我不累吗!”秋长歌瞥了白夕辞一眼,又持续钻回到剑谱里。
云漠崖,氛围中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苍翠的竹林中藏匿的绣鸢清灵地鸣啭。山腰下环绕的花海一片茫白,顺着山势而下,终究汇入无边广宽的云漠当中。
她又快步赶了赶,影子沉沦普通被月光长长拉在背后,她停下脚步往回望了望,远处落剑阁中的灯光从竹林的疏影中透过,在这清冷的月辉中添了一丝轻柔的暖意。她不由得嗅了嗅本身袖上仍然带有的水谷的甜香,眸中水光微微出现波纹,回身又朝那暗淡一片片的小屋跑去,壶中的酒摇摆碰撞出一阵阵暗香,与夜色中环绕的冷香融会在一起,沁出一片醉人的清净。
自从第一次下认识躲过秋长歌扔过来的酒壶,导致他的一个青瓷裂纹酒壶摔碎,而她被吊在绝壁上的树桠上一个时候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躲任何秋长歌扔过来的东西了,只能想方设法去接住,不然弄坏了这屋子里任何东西秋长歌这个更年期的老男人必定不会放过他。
“大叔,酒来啦!”
白夕辞笑眯眯地抱住不过及腰高度的真水,摸了摸他柔嫩的头发,道:“小水又往膳堂跑,嘴又馋了不是?”
“你来了。”秋长歌从云墨逍身后走了上来,与他并肩站在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