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知之明。
明束素站在风清嘉背后,冷静看她的影子。
在和孔已然谈判过后,明束素问道。
她们都很累了,孔家堡顶不是甚么好去处。
暗色的墙壁毫无装潢,淡色的毛毯铺满空中,乍一看去,分界处是暖色的床铺,两道半明不暗的光从窗口似是随便打着,却恰好避开床上人能够的晃眼。
她的先生过分夸姣了,像是一场永无尽头的好梦。明束素能许给她的,或许就是成为她最高傲的门生,得天下,治天下,平天下。然后尽力挽留先生久一点,再久一点,但不能太久,不然老了丑了,先生会难过。
孔已然摇了点头。他面有哀戚,有些惶然,像是遇见了天敌的兔子,夹着尾巴瑟瑟颤栗。孔已然年纪仍小,方十七,刚娶了老婆,对构造之术极其痴迷,对政治之类却不精通,更没有他老子的胆量。
孔已然只怪本身父亲孔谢宗太傻,竟然明着和皇室过不去,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爷爷活着经常叫他们不要搅合明家的事情,只可惜父亲和爷爷分歧得太短长了。到底他在和谁合作?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风清嘉则将目光转向熊夏。
明束素死力按下内心的不适。
风清嘉挑了挑眉,语气轻巧,嘴角却提不起弧度,眼里生出几分担忧来。
“孔老爷子下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