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法事并无甚希奇,希奇的是青霜山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宗门,山中藏着一条独一无二的灵脉。
看着书中频繁呈现的“曹旭”两个字,洛北风迟缓地暴露一丝奸笑,藏在他眉间的灵剑——抱月,也开端镇静地在他体内越鞘而鸣。
息揽舟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的师弟,他和顺灵巧的师弟洛北风,到底、为何会变成本日这模样。
想到明日宗门开山,洛北风的眼眸暗了暗,里头闪过一丝阴狠的暗影。继而,他从纳戒里取出了一本被翻得卷边的书,封皮上印着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
昨夜产生的统统都好似一场梦,若非是起家的时候牵动了身后酸软的痛,息揽舟真但愿这统统不过是他做下的一个荒唐梦。
息揽舟仰躺在青霜山岳顶隐庐的碧榻上,青色的石榻衬得他肌肤胜雪,一头青丝狂乱地散落在枕上,俊美的面庞上暴露了痛苦而迷乱的神采。
三百年前,他的徒弟广宁子尊者要他结庐在青霜峰顶。
“好师兄,”洛北风低笑着,凑畴昔吻了吻息揽舟泛红的眼角,手上行动却不断,“环紧我的腰,细心莫掉下去了。”
是以,息揽舟也从未想过已是明心前期的他,有一天会被师弟如此完整的违逆。
在息揽舟完整落空认识后,望着他不安睡颜的洛北风微叹了一口气,伸脱手来暖和地形貌过他精美的眉眼,企图抚停歇揽舟眉间的褶痕。
可洛北风如何会叫他如愿,伸出的手被紧紧握住,洛北风用不容息揽舟顺从的力度将他的手压在碧榻上,指尖缠绕、做成十指相扣之状。
再以后,四御之首的紫薇道君便给他带来了新的师命——
他的师弟洛北风,不该有如答应骇又专注的神情,不会用修为压抑着他,迫他作出如此悖逆人伦之事。
但是洛北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挣扎给压抑了下去。
每年开春的上巳日,青霜山都会由宗门四御或某位内门弟子担负知客道长,下山翻开庙门,并为善人、香客们主持一场法事。
广宁子要他留在隐庐中用心修行,若无要紧之事不成擅离。宗门开山的事儿,就由洛北风去措置。
话说了一半息揽舟实在忍熬不得,固然另有很多事没交代,但这场超越他能接受极限的欢好已耗尽了他全数的心力。
哑着嗓子道了这一句后,息揽舟便紧闭了双目,只余颀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息揽舟有些木然地望着隐庐顶上的那些入云浮雕,夜风倒灌出去吹得外头的玄天大幡猎猎作响。
曹旭身上穿戴一套洗得发白的陈旧深衣,头戴玄色清闲巾,浓眉大眼、笑起来暴露一排洁白的牙齿。
因而,息揽舟眼皮一塌便不大安闲地窝在洛北风的怀里昏睡了畴昔。
又是为何会对同为男人的他生出这等不伦不类、不容于天的情。
“别闹了……”息揽舟扭头,并不非常用力地挣了挣,有些疲累地闭上眼道:
同时,
这一次,他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师兄背负恶名枉死。更不会傻乎乎地将这份痴情藏在心底,苦比及白首,却等来了他最爱的师兄——息揽舟的死讯。
呵,想起宿世各种惨痛的境遇,息揽舟轻哼一声扯了扯嘴角,便拂袖化作一道青色的光,直直朝着庙门口的三清殿而去。
“这就够了?夜还长着呢我的好师兄。”
“不……”息揽舟喘咽道,“不!师弟你放开我……!我不玩这个唔……”
广宁子尊者只要他和洛北风两名弟子,何况洛北风是由他一手带大的,息揽舟如何会对本身的小师弟真的脱手。
到底是那里出了错呢?
本日是青霜山解封印、开山禁的大日子,宗门开山作为青霜山的常例,已有千百年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