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聂风平走上来,道:“雷师叔,这位姓俞的私吞我的青光剑还未还我呢?”
罗胜闻言,张嘴愣了半天,才道:“俞——前辈是修行——高人——”
俞之夫当即分开鸡鸣山,途中绕到一岔口,见罗胜仍在原地哼哼唧唧,因而上前道:“山上的那些门派都走了,我本来也是要随他们去的,但是想到深更半夜将你一人扔在此处,颇是于心不忍,但是我又不能白白救你,你说该如何办?”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指,弹出一星火,这星火飘飘零荡落在千步外的峰尖上,随即星火没入此中不见,罗胜看了半日,并不见动静,正不觉得然,觉得俞之夫不过是江湖骗子,耍的障眼法罢了,这时一阵山风从崖下骤起,千步外的那一座峰尖处顿时扬起漫天灰尘,待到灰尘落定,数十丈高的峰尖平空消逝……罗胜愣了半日,打了一个寒噤,才恍悟过来,拖着一条残腿,连连叩首道:“弟子情愿拜入师尊门下,甘为差遣。”
说到这里,俞之夫又取出数十瓶各种灵丹灵药,道:“虽说修行靠打坐接收六合灵气,但是如有适合的灵丹灵药帮助,其修为停顿将会取到意想不到的的妙处,比方撑船顺水又顺风。”
俞之夫从袖中取出青光剑,道:“此剑为高阶中级灵器,在灵器当中应当算是极品,可惜没有操心用丹火细心焙炼,假以光阴,将来进阶灵宝级别应当不在话下。”说完,扔还给聂风平。
俞之夫不耐烦隧道:“你啰嗦半日,倒是没有半句有效的。”
这时不远处蹿来一道人影,停在俞之夫面前,喝道:“大胆淫贼,受死!”
罗胜听前半句,顿时欣喜,但是听到后半句,倒是难堪起来,局促半日,才道:“我虽是王子出身,倒是从家中溜出来的,也是不成能再归去的,除了这一锭捡来的银子,再无分文——”
雷石轩忙道:“聂师侄,还不谢俞道友?”
俞之夫讪讪一笑,道:“因为鄙人资质痴顽,修为停顿迟缓,闲暇时傍门之术倒是破钞了很多时候。”
“哦,本来如此,如果道友不急着赶路,可到我落脚之处闲谈几句?”
俞之夫又一番叮咛后才分开,罗胜伏地泣泪长跪,直到俞之夫远去不见身影。俞之夫折回官路驿道,沿路向南而行,还是每日盘腿在青牛背上精读参悟《淬炼》,一年后,行至一座横亘面前的苍茫大山,他踌躇了一下,遂舍弃大道,收起青牛,择一山路逶迤而行。
“你——俞道友刚才已经一言指导你,你还不开窍?真正榆木脑袋。”雷石轩气得面色发青,很久,他才舒缓了一口气,回身对俞之夫道,“请——”
只见来人约三十岁,红皮面孔,两腮颌下尽是虬须,看似粗人,实在粗中有细,俞之夫上前道:“长辈雕虫小技,惊扰前辈,获咎了。”
俞之夫在鸡鸣山四周深处斥地临时洞府,悉心教诲罗胜修行之法,又不吝本钱赐了很多灵丹灵药,罗胜有四个隐灵根,真恰是天下罕见奇才,当然如果换了别人,即便修为再高,也不必然看出罗胜天赋资质,俞之夫也是心中所动,偶然翻开慧眼,才发明这一颗藏在草丛中被蒙垢的巨大非常的珍珠。
半年后,俞之夫来到正在盘腿打坐的罗胜面前,道:“徒儿,我现在有不得已的人要去见,你在此再修行一年后,便是练气期三级,恰是适合出去游历一番,我这里有一封密信,你亲身想方设法送到江北一名叫何小凤别名徐惠的圣女手中,她天然会妥当安排你。如果她不在圣宫当中,你找一名叫胡满庭的护法长老,你请他传话给圣女,就说黄脸猴来信便可。”
罗胜哭丧脸,道:“你想要甚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