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哭到难以自已,抱住傅侗文的右腿,用额头磕着他的膝盖,像在磕着头。膝盖的痛感,牵动着傅侗文的心。他深呼吸着。
傅大爷不得以,微动了动嘴唇,没声响。
“侗文!”沈奚抱住傅大爷的腰,给傅侗文时候躲闪。
傅侗文仿佛还没说完,把茶几上的单孔望远镜握在手里,把玩着,看向老夫人:“父亲和母亲安排六妹远嫁,也是为了帮大哥袒护此事?”
“你我兄弟曲解太深,本日借着母亲和家中长辈都在,要好好地解一解心结,”傅大爷笑着问,“彻夜父亲七七,你该不会急着要大哥的命吧?”
“侗文!”老夫人噗通跪在傅侗文脚前:“娘求你,娘只求你留他一条命”
傅大爷眼中凶光明灭,冲过来:“我先要你的命!”
“母亲怕是忘了,傅家那里另有四房?”他笑问,“四房人在傅家是异类,不争不抢,却落到如此了局。我这个三哥不为他们讨公道,还会有谁记得他们?”
老夫人的脸倏然朝向他,旧朝端方下的女人,连转头幅度都有讲究,耳坠子稍有闲逛就是失礼。可此时,老夫人脸边的耳坠晃得幅度极大,像随时会掉落。
丫环们悄无声气地退出房间。
可这一个月究竟产生了甚么?让他窜改了态度?
四爷?他在说傅四爷是被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