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叹了口气,对着站在门口的辛寒和绿衣点头:“让二位看了笑话,又白担搁了工夫,是我的不是,二位请去忙吧。”她略想了想,又说,“辛先生如成心出府,可同管家说一声,他给先生备车。”
辛寒也不驳她,也不该她,独自踏着她的要求声往前走,唇角笑意不断。
他愁得心急火燎,一夜畴昔,嘴里就出了大火疮,几乎自暴自弃闷着头再熬一日看天命了,大不了再想别的辙,总能把州牧那馊主张毁灭的。
绿衣被这横空一嗓吓得一顿,绊在了门槛上,还是辛寒一个侧身把她接在了怀里,没让她以脸抢地。
绿衣步子轻巧地追上去,不觉得意地反讽归去:“我这是妇随夫唱。”
他转头抬手一弹她额头:“牙尖嘴利,可见是有精力了,再换一副更苦的罢。”
辛寒看她一眼:“天下病人何其多,我兼顾乏术,哪救得过来。”
凤容倒无可无不成,径直命人去请辛寒,得令的仆人也乖觉,不但请来了神医,还把同在一旁的神医夫人也请来了。
那妈妈听到“打板子”三个字,立时停了行动,青杏和那名仆人眼明手快塞她一嘴帕子,从速将挣扎不休的她扛到了后堂。
本来,那思娘循分雪舞没两日,俄然病倒了。安王本就希冀她派上用处,让她闭门是为了让她思过,又不是要她去死,就允了管事去给她请了大夫。可城中的大夫来了一圈,只说她劳力过分、身材有亏,好吃好睡再来上两服安神滋补药就行,两今后却仍然不见好。
绿衣想了想,又说:“那思娘若患的真是罕见的疑问病症,那你不去,岂不成惜?”
思娘如果身上早有不当,那前几日就该被辛寒看出来了,如何能迟延这些光阴,便是被感染了时疫,怎王府其别人安然无恙,只她一人抱病日重呢?让人不思疑是有人做了手脚都不可。
辛寒嘴角翘起,不觉得意:“你又晓得我了。”
辛寒仍然面无神采:“多谢大人。”便携绿衣辞职了。
辛寒面无神采地看着严妈妈,语气暖和,斩钉截铁:“抽不开身,对不住了。”说罢就向凤容一拱手,看了绿衣一眼,回身往门口走。
凤容不解,让青杏把人扶起来:“严妈妈,你且定放心,把话说清楚,这是如何一回事?”
安王当下把人斥了出去,问那人是何用心,若不是行事禁止,怕还要再上一顿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