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蜜斯终究回神,不满道:“平澜姐姐你人太好啦,不能这么惯他们啊!”
大师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掌门掰烂揽月门掌门练功房的门框――固然穆掌门内心很情愿支出门框的代价――只能一抹眼泪,要求穆掌门听听恶棍…哦不,他们掌门的心声。
苍城派大师兄一看她们要走,作势要拦。
冕日门和揽月门的建派师祖是一对双胞胎兄妹,名中各有日月二字,二人武功大成以后,外出游历,找到了一处风景秀美的无主野山,取二人姓名中一字之义,将山名定为乌兔;但兄妹二人功法有异,别离适合男女习练,干脆一座山上建了两个门派,各教各的,却能守望互助――这便是冕日门和揽月门的由来。
还不待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爬起来,就听到一声怒喝:
长老们那一刹时很想掩面泪奔,但不可,只能硬着头皮在穆掌门把自家掌门抽出去之前将其拖开,但他死扒着门框不肯走。
“等……等等!”
那堆满横肉的脸的仆人在看到走在最前的江羡萍时,不由一惊,又敏捷一喜,刹时挤出一个奉迎的笑,腻着声音问:“江蜜斯将揽月门的师姐师妹们迎返来啦,我本想和你一起,都怪我师弟磨蹭,我才晚了……”
等闻讯赶来的冕日门长老们找到他们不靠谱的掌门时,就见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穆掌门的广袖不放手,拖着嗓子磨:“合嘛――合嘛――”
平澜听了,脸上暴露难以言喻的神采,“……这是师父和冕日门王师伯的主张,说来话长。”
“平澜姐姐,敛风姐姐她们呢?你如何带着顾师兄他们来了?”
不要曲解,乌兔可不是玄色的兔子,而是金乌和玉兔的简称。
江羡萍听完颠末,嘴一时半会儿还是合不上,柔安倒是重视到了一件事,笑道:“平澜姐姐和冕日门的各位,着装上倒很新奇整齐呢。”
“你给我让开!你少碍事我就能早归去!我这是为了显现我们苍城派的热忱友爱,是为了搞好和其他门派的干系!是闲事,是大事!师父才不会见怪。你滚去前面做好主子就完了,少废话!”
就见斜着过来的巷子口,一个湖蓝身影被一只从枣红宽袖里探出的肉掌狠推到一边,苍城派大师兄那张凶暴的脸刹时从一旁蓊郁的矮树边上露了出来。
而揽月门的穆掌门,年青时就是驰名的冷美人,年长以后更是威仪深重。但她面冷心热,对长辈极尽关爱,在她的倾情培养下,一门淑女,各安其职,门内一应事件井井有条,全派高低广受赞誉。
且不提王掌门带着早就看好的驯良无能的揽月门大师姐回门…啊不,回门派时如何地心花怒放,现在平澜大师姐携冕日门众男弟子前来拜寿的一幕便有了解释……
“师兄,师父还等你用膳呢……我们快归去吧。”
“……我也不晓得啊…等等,那边面有几位,如何看着像冕日门的小师兄呢?”
现在冕日门的王掌门,工夫高深,心态年青,时不时就产生甚么希奇动机,将徒子徒孙折腾得哭不堪言。幸亏这位顽童普通的掌门内心稀有,从未曾闯下大祸;就是出了甚么不小的乱子,以他的武力也很兜得住,冕日门高高攀这么捧着惯着哄着,过得痛也欢愉着。
柔安正想着,俄然闻声斜刺里传来的不调和声音……
柔安低声问。
柔安垂眸。
平澜一脸高傲和无法,看了一眼身上的浅红,又看了身后那一众浅绿,笑叹:“他们非要取甚么‘浓绿丛中红一点’之意,我人微言轻、只能从众啊。”
但是,且不说祖师爷们定下的端方有有无深意远见,就算归并,也不是朝夕即成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