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下认识接过他递还的那一小块酱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一番行云流水的行动。
洞壁光滑,别说绿衣,连辛寒都借力不上,二人几次竭力提气运起轻功,才算毫发无伤地落了底。
“我们还赶路去巅州吗?”
“买朝廷命官的命,报答是平常的三倍。江湖中人,杀了便杀了;官家的人,更须不留陈迹。”
“……若我吃的是熏肉,那你怕不是要用肥油润墨。”
绿衣在踏入廊道的前一瞬,蓦地一阵恍忽,一副与面前气象似又不似的图象划过她脑海,仿佛她畴前经历过近似的事件一样。
第三日,绿衣再去膳房淘换干粮的时候,听得两个厨娘抱怨:
辛寒:……
辛寒拿过绿衣手上的酱肉,裹着油纸滴了两滴酱汁进早已干枯的墨砚,执起一旁毛已粘结成绺的笔顺手蘸了几下,提笔时,砚台里色块浑浊的酱墨里还飘着几缕笔毛,他视而不见,径直在从椅边垂落的破帐缎子上撕下一小条,落笔挥毫。
“不缺。”
俄然,她偶然间拂过量宝架上一个花瓶,瓶身顺着她的力道转了九十度,脚下蓦地裂开一个大洞,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直直坠了下去,甩出的丝带没够到任何一件立得住的器物,辛寒抢身过来,救济不及,只好赶在洞口合拢前也跳了下去。
好嘛,她晓得她是个好吃懒做好逸恶劳的人,她也没说本身不是嘛。
二人已一个眼神确认了对方无伤,再昂首,发明他们身处与洞口普通大的暗中高山,但正在他们面前的,倒是一廊火把映亮的通道。
辛寒看了绿衣一眼,切近一侧,探身一瞧。
辛寒抬眼看她:“以是?”
绿衣放动手上的食品,当真盯住他:“不知畴前有无成例,若两人同向黑鸮买对方的命,那黑鸮如何措置?”
“实在不成,他们也只能双倍退还定金,将这票据拒了。当然,这环境少之又少,我也只听过一例罢了。”
辛寒说:“都杀了便是,于黑鸮不算难事。”
“你说的是。”
二人落足无声,约莫走了半刻,看到一侧廊壁开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