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连踏,其人仿佛化为一个极具打击力的重锤,重重地甩将出去,威势极猛,比之没真气显化的赶山拳毫不减色。
若然说,把战技当作武技来练,是一种无知的表示。那么,如果把战技完整从武技当中剥离出来,视为另一种武道技艺,则就是另一种笨拙好笑。
纪峥闭目浅笑,回味着这一击的余韵,将之接收消化!
“你看着父母辛苦奋作,看到他们为人父母的怠倦与酸楚,以及支出,这是‘意’。”
“‘意’,乃是我思我想,我见我闻当中所生。”
他缓缓吞吐一口气,束缚住高兴与冲动,向前踏步凝神一击。一顷刻给人的感受,仿佛整条胳膊成了一把重锤,重重地把桩子砸入大地当中。
纪峥当时不得解,答不了。
唯独此时现在,布谷第一次对这个新朋友生出佩服之心。
因为布谷明白纪峥这类状况,是真的身心完整沉浸,且痴迷出来。
他并不对劲:“不对!”
这一幕把布谷看得倒抽冷气,感到不成思议。纪峥是开窍三重,他不平气;纪峥药效操纵率很高,那是天生的,他不平气;纪峥练成青冈炼体术,他不平气。
摸摸耳朵,听到枯叶被风吹散,飘来荡去,平增很多设想,许是孤寂。
练到忘了身外的天下,忘了时候,忘了本身,仿佛入了魔。
纪峥现在内心眼里满是“破玉锤”,已经完整看不到别的人。
“医馆虽狭小,你每日在后院当中,看着漫天落叶,便觉萧瑟,就知是春季……那便是‘意’。”
纪越可也未曾给他解答,只说:“当你答出时,天然明白。”
纪峥微微一呆,喃喃自语:“……就像做一幅命题画!除了题材要符合,总须无形有色,画师还要把画意神韵融入表达,令人一看就知就懂。”
他脑筋里闪现着一幅又一幅铁锤重击的画面,那些嘭嘭嘭的沉闷之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闭眼感受,感遭到风卷残云,劲风烈烈,满不在乎地吹过医馆后院,拂过昭阳,向着远方清闲安闲去。
布谷也被轰动了,跑来后院一瞧,看得汗毛都直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