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封邑还是从宗室那边均下来的,姜竹山这边那里就算得好处所,离着燕京整三百里呢,还是个拐弯山凹子,地盘也不划一,水源都是现挖渠。
陈二梁家兄弟三人,别离叫做高粱,二梁,三梁。哦,三梁百口饿死了呢,也没几年呢。
甚么活儿都不准他们做了,春耕到了,主家能高价请人,都不准他们赚那几个钱儿,也无处可去,他们便只能坐在此地等待。
陈大胜最小,也懒的说话,就下了车接了葫芦,边喝水边听哥哥们商讨。
可陈二梁却不晓得,他们眼巴巴等的人,却在间隔他们不远的大道边停了车马,又一起坐在野地里商讨起他们的出息来了。
陈高粱揉了四回眼睛,反几次复,就用力当真的在他们脸上找,找来找去,就抽泣般说:“你们,你们是谁啊?别是认错了啊,老爷们……小老儿担待不起啊。”
如此此人便镇静了,镇静极了。
一声哽咽从亭子里传出来,世人看去,倒是背对着大师的陈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