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岳二人白日四周游历,早晨就回屋读书谈天。只等立冬时节沐易上京读书。
等茹伊立冬时分赶赴都城,沐易又顿觉不安,茹伊既能高中解元,想必考中进士也不是甚么难事。待其金榜落款,怕是就要嫁于旁人了。本身虽刻苦肄业,却不进反退,苦闷之下就找岳霆倾诉。
岳霆向来机灵,立时想到一个对策:“老弟你不善理科,但兵科天赋甚佳。文、兵、匠三科俱可插手殿试,金榜落款。你何不弃文从兵,仿那古时班超投笔从戎的典故,想也是一件妙事。”
俩人看屋外没啥动静,就出去四下里望了望,也没甚么人。岳霆道:“估计是游侠打斗,瞬息就千里以外了。”
沐易闻此感觉有几分事理,再加上思念茹伊,一咬牙一顿脚,就决定偷偷弃文从兵。他也是个果断之人,当下就撇开了四书五经,开端专攻兵科。
沐易中了举,岳霆却还是没上桂榜。他本来就没有落第之心,只筹算在书院混个年初,出去当个私塾先生就好。不过沐易就要赶赴进都城肄业了,念及此事,二人也不免悲伤,不知何时才气再见。
岳霆嘿嘿笑道:“城里平话的不都是这么教的么。”
沐易兴冲冲返回,立时将这动静告于岳霆。岳霆仔谛听了茹伊之诺,总觉的此中有些蹊跷。但看沐易兴高采烈,也乐得见他能不再低沉,就懒很多问了。
沐易借着月光细细检察,却见地上血迹班驳,心中打了个突,忙低声道:“你看地上这么多血迹。”
这日,二人游历到大侠欧阳春的故里,听闻本地人传播的“北侠”欧阳春的豪杰事迹,不由敬佩不已。
岳霆不屑道:“成大事者不拘末节,俗话说得好,‘自古忠孝难分身。’你即便理科高中,也不免被遣往边陲为官,何必拘于此念。你若想娶茹伊为妻,怕也只要这一条路行得通了。再者说,‘宦海如疆场。’每年宦海排挤,被抄家杀头的也数不堪数,怕也不比疆场好上很多。”
“寒雪梅中尽,东风柳上归。”沐易半载苦读,开春竟迎来了天大的好动静。夏国天子六十大寿,例外要开恩科。本来这科举按例是三年一次,沐易还愁三年后茹伊会忘了他呢。这下倒是遂了情意。
岳霆点头说:“既是如此,我俩寻到个游侠不就晓得了。”
沐易对岳霆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看这小孩比咱俩还小,也不该是奸邪之徒。不如抬到后屋为他包扎一下,看可否救别性命。”
二人煞有介事地窥测半晌,却也不见非常。沐易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抱怨岳霆道:“你从哪学的这招,甚么都看不见啊,还白白把这刚裱的窗纸捅出俩洞穴。”
沐易自此每日勤奋读书,不再玩耍。岳霆知兄弟之志,也强打精力,一起勤奋读书。俩人相互参议文章,倒也有一番滋味。
自此,除却每日必去赵老夫子处听两个时候课外,其他时候沐易都随李之贺学习兵法,《鬼谷子》、《孙子兵法》、《司马兵法》等皆倒背如流,举一反三。李老夫子也大为对劲。
沐易点头道:“我看也一定,‘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
大夏朝共有九州,灵州位于大夏北端,自古海盗出没,民风非常彪悍,游侠成风。这些游侠称心恩仇,不平国法,虽不专门与朝廷作对,但却难以掌控。当明天子建折威军,一方面是清缴盗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震慑游侠。
沐易笑道:“我之前还算跟着钱教头练过几天拳脚,你这白胖的身材,去当游侠能做甚,当个伙夫倒是不错。”
沐易叹道:“这谈何轻易,游侠们来无影去无踪。倒是处所豪族,能有机遇跟这些游侠们打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