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啊,啥事这么急火火的。明天但是元宵佳节,我正筹办把那俩丫头灌醉,然后....嘿嘿嘿。”
沐易为她拂去头上散落的杂草,心疼道:“这些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哪忙得过来,你早跟我说,我叫岳霆去帮你啊。现在兖州的粮荒好些了吗?”
“这算是我为你所做之事吗。”沐易笑道。
沐易听闻茹伊已经回京,喜不自胜,忙不迭地赶到院门,将二人迎入客堂。
“老二,是你啊,差点把我吓尿了。”岳霆挣开本身的脑袋,“你这是干啥啊,我正跟姐妹俩喝酒赋诗呢,要不你也一起来?”
“嗯,这雪夜确切是个私会的好时候,他跟你说啥了。”
沐易虽为百姓焦急,可他是武将,不好插手官府之事,只能尽量多开些粥场,为来京的灾黎供应充饥之物。
茹伊本日穿了件对襟薄棉的短袄,下身一条厚棉裤,脚上一双大头鞋,脸上风尘仆仆,不施粉黛,一看就是刚出远门返来:“开端是因为大雪封路,厥后兖州百姓闹粮荒,我就留下布施灾黎了。”
“你还帮她说话,”岳霆白了他一眼,“就算幕后主使是二皇子,你能扳的倒?太子不过是想让你为萧紫晨报仇,跟二皇子作对,把你拉到他的破船上。太子这一招够狠啊,明知是阳谋,你还不得不被骗。”
沐易本就心软,刚才不过心中有气,才出言略重了些,又听茹伊此言,心中竟有些惭愧,叹声道:“此事关乎我等安危,不得不防啊。紫晨,我也是一时打动才出口重了些,你莫放在心上。”
“大哥莫慌,我听太子的意义,这萧紫晨只说了帮他报仇之事,倒没有告密我们倒卖兵器的事情。”
沐易心感其然,又与岳霆讲了些太子说过的话。俩人商讨半晌,感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幸亏二人也算是修行之人,别的本领没有,脚底抹油最是善于,倒不怕真有性命之忧。到厥后就叫人上了一桌酒菜,开端推杯换盏,权当借酒消愁,及时行乐了。
雪,一向下到三月。这年开春比往年晚了两个月。大夏国的粮食主如果冬小麦。春季播种,夏季出苗,春季抽穗,夏初收割。大雪本来无益于小麦过冬,可这场雪灾实在太大,麦苗大多被冻死冻伤,无数麦田绝收。
沐易翻翻白眼,还私会,这词用的。他无语道:“其他的也就罢了,不过想我支撑他,不要去帮二皇子。可萧紫晨投奔了他,把我吓得委实不轻。”
随即,一个瘦子拉开门闩,把头探出门外。
“还算那丫头识相,”岳霆气呼呼的坐下道,“真是狗咬吕洞宾啊,你美意帮她,却又被她扳连。你啊,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太子来找我了。”沐易对他实在无法,只得开门见山。
“大哥你也莫气,太子说萧家灭门之事的幕后教唆就是二皇子。或许紫晨想寻二皇子报仇,病急乱投医,就去找了太子。只要不告密我们的事情,她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
沐易摆摆手:“即便如此,你们也为我想一想啊。现在我们都晓得三大商号最大的背景就是二皇子。我将罪证直接呈于陛下,二皇子如何想?太子既然晓得我会想体例为紫晨报仇,必定早就安下眼线,等我一举证,就会把这事捅到二皇子那边。”
沐易叹道:“惩办奸商恶吏的折子,每日送到宫中的不下百件。天子也早命令严惩屯粮之人。可利令智昏,贩子逐利。百倍的利润足以让他们冒着杀头之罪铤而走险了。很多大商号又与朝中大臣有来往,官府没有充足证据也不敢去抓人。现在明面上的黑商根基打尽,公开里的活动却禁而不止啊。”
沐易听后细想一番,也确是如此。如果太子晓得二皇子擅自买卖兵器,还私养府兵,便能够直接告到天子那边,二皇子必然会被贬黜放逐,乃至处以极刑。他的翅膀也会被尽数剪除。非论是沐易,茹伊还是三大商号,都不会幸免。